翻译也就三十多岁,老实巴交,让青虎一顿狠×骂,蔫头耷脑地:“行,行,我听您的。” 这儿热闹还没完,那边结账的阿生带着三个兄弟跟着港澳台的一个客人,匆匆走出歌厅,也就半个小时,他们又折返回来。 等到小姐送客人出门,这才消停。皮子将五万四千元的人民币、港币、美元扔到吧台上,古得章和何群才出了口长气,看着收成,带着惊讶,泛着青光:“兄弟,这么多?” 皮子边打电话边回答:“马马虎虎。” 过奇站在旁边,望着真实的钱币,开始失去心理平衡:就这么一闹腾,满打满算仨小时,整整自己不吃不喝三年半的工资,不伤秋毫地到手,这买卖做的,邪门带拐弯。 而后又跟进新的客人,到三点钟收拾停当,十二万三千九百元,当然,已经刨掉拉活的百分之五十,这样的流水,古得章和何群,想都不敢想,更别提自己做了。 理所当然的,他们二位请饭局,开门红大吉大利,拉过奇,他还真不上台面,皮子过来拽过就往车上按:“小老弟,走,跟哥哥喝酒去。” 菜一摆上,酒倒满,古得章带头敬酒:“二位,今天大开眼界,神奇加特效,劳苦功高,敬你们。” 这边一杯一杯地敬,皮子和青虎照收,而小过奇更是一杯不落,皮子瞧着愣是喜欢,拍拍他的肩膀。 过奇也不含糊:“皮哥,虎哥,兄弟喝仨,你们随意,看着你们今天这么火,我高兴也服,喝。”一个、两个、三个下肚,还真事似的抱抱拳,这么一做,青虎也兴奋:“小崽儿,再喝仨,扛得住吗?” 过奇点点头,又是三个满杯。 古得章要拦,皮子说:“甭管他,这小子是个材料,好好练练,是把家伙,就是看着文了点,不过,不可貌相。” 青虎:“我也这么看。” 皮子:“行啊,让青虎能瞧上眼的,稀罕儿(稀罕儿——北京口语,希奇、罕见的事情。),多年不遇的事情。” 过奇也是酒壮人胆:“今儿看着有点乱,跟着客人出去干吗?” 皮子:“傻老弟,那是子弹不够,回饭店取去,不跟着能行?” 过奇还是疑问:“不怕有诈,胆真够大的,也不怕他们在酒店报警?” 皮子不以为然:“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咱们这消费单,你到这儿来了,酒,喝了吧?饮料,消费了吧?小姐,要了吧?至于价格,我这儿就是这么定,玩儿了喝了,给钱天经地义。再说,押着他们的人正常,打到哪儿,你只能说违反价格,到此而已。”
第68节:女人追男人应当应分 过奇还是不明白:“欧洲人那么奘,你跟他讲得过理吗?不给你,你能怎么着?” 皮子有耐心解释:“缺练吧你,人家老外一般素质比较高,三里屯酒吧的消费,在国外,那是小巫见大巫,整个小白菜,也就是咱们拿它当个菜。当然,是男人,只要是生理没问题,到哪儿都要玩儿,找女人,到中国,更是要换换口味,钱多钱少不在乎,不像中国通,比北京老百姓还贼性,那就彻底没戏,就得拿头一次进中国的外国人开刀,跟他讲清楚,消费就是如此,他绝不会赖账,付钱肯定痛快,人长两片皮,就看你结单的嘴和脑袋够不够使,老弟,这里边深了去了,别急,慢慢看,学问不少。” 青虎也教他:“这刚哪儿到哪儿,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见什么人,下什么菜碟,老皮,一肚子坏水,将来还有硬碴锛,就是你大哥我的活儿,也得顶雷,不玩儿命,不动脑子,这钱能掉下来?” 皮子:“老古、老何,照这成色,有一个星期,能把那些拉活的,招过来一大半,客源是绝对没有问题,你们二位,也得动动,找找关系,走走白道,该花的一定要花,不然,到时候,损失的是我们,千万别捡芝麻丢西瓜。” 二人一一答允,继续着吃喝。 果不其然,生意如日中天,挡都挡不住,甚至翻包厢,把皮子结账的兄弟忙得屁眼朝天,还得招兵买马,补充新的血液,好应付这么火爆的生意。 一连几天,秋凡就觉着不对劲儿,过奇老是愣神,笑模样也没了,话也难迸出几个字,就好像有什么为难的事过不去。 “嘿儿,上房揭瓦了?” 不吱声。 “我可是跟人说话呢?” 没反应。 “是不是烦我,另有新欢,有年轻漂亮的,早点说,我让位。” “你真是的。”这回有反应,“阴天下雨不知道?谁烦谁不知道?”而且话说得挺冲,“真要有,我来这儿干什么?多此一举。” 秋凡带着成熟女人特有的宽容和温柔,慈爱地搂着过奇,并且用性感的嘴唇亲着他:“你呀,太犟,不听话,别老跟他们比,你刚多大,人家都是滚着过来的,弄得满身伤痕,那是要付出代价的。” 过奇将身体向秋凡丰满的怀里挪了挪:“姐,抱着我。” 秋凡默默地依他说的去做,她甚至用她那圆润柔软的乳房来回摩擦着过奇的脸,尽自己全部的抚爱之能,去温暖小男人的不自信和苦闷,引导他去释放和宣泄。 好女人真是良苦用心。 好女人真是风情万种。 好女人真是魅力十足。 好女人真是开启男人的钥匙。 秋凡有自己的高招,任何话都没有讲,挣脱开过奇,悄无声地脱掉自己身上所有的衣物,用熟透的赤裸之身,面对他。 “我白吗?性感吗?”秋凡带着羞涩问他。 过奇真把不住秋凡身体散发的一种别的女人很少具有的令所有男人都心仪心醉的诱惑。 他心潮澎湃,由下而上细细品味着她的肉体,一股味道,一股成熟女性渴望性爱自身体味和优质香水混杂在一起的幽香。 凸凹错落有致,该肥的绝对不瘦,该修长的绝对不宽。 太白了,白得耀人,白得炫目。 过奇控制不住,开始游动,而后大运动量地操纵,直至彻底松懈。 秋凡喘着粗气:“小东西,发疯呀?” “你的导游工作真该获奖。” “臭脸皮,得便宜还卖乖。” “哪呀?磨合得好,一个巴掌拍不响。” “呸,在歌厅能学出好来?” “哎,全中国的歌厅都找不出一个你这样色香味绝佳的上等货色。” “我给你踢床下去。” “你不会。” “那么自信?” “当然,你舍不得。” “小冤家,你赢了,真舍不得。” “谢谢,秋姐。” “谢你个头,歌厅什么人都有,小姐也是个顶个的臊气十足,千万不能来往,得了病,别说我不管你。” “看看,还是不放心,干脆,做个铁裤衩给我锁上,保你放心。”过奇夸张地做着动作,那个小坏样,真让秋凡欢心不已,又一次投入过奇的怀抱。 宝丽滚了多年,又不如意了多年,她跟凉粉完全两个道。凉粉玩儿算计,并且也敢招呼,而她则不同,凭着色相,挣偏门钱。 一个人一条道,因人而异。 自从过智闯入她的生活,全部改变了她的生活方式,而且从恨男人玩儿男人,转换成对过智偷偷地暗恋和企盼。 当然,有凉粉插着杠,自己绝对不会对不起姐们儿,那样争事,过智更不会看得起自己,但越是这样得不到,想得到的念头就更每日俱增。 女人带着感恩,带着依恋,肯定是轰轰烈烈,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时间说明一切,宝丽耐心地等待着。 好在天公长眼,凉粉的贸然行事,酿成大错,自己的愤然献身,拉近了与过智的距离,而之后的许多意想不到,命运紧紧地将自己和过智拴在了一起,一切天注定。 人都有自知之明,自己以前是不光彩,也是迫于无奈。过智是个明理的人,他不会因此而歧视,相反,通过生死交情,反而更是心心相印,相互尊重,相互理解。 别看自己重操旧业,不惜余力帮助过智渡过难关,她坚信,一旦自己有何难解之处,过智肯定挺身而出,为自己解难相助。 他的坚忍,他对凉粉的一往情深,他的美俊,他的才智,永远像磁铁一样吸引着自己。 男人追女人天经地义。 女人追男人应当应分。 自己是大他一些,但是,凉粉所具备的,从恩爱,到爱怜,从慈悲开怀,到宠爱有加,从主鼎家事,到房事练术,自己样样有过之而无不及,是丝毫不差半点。 苍天铸就了自己和过智在逆境当中依托儿等待,这等机会,是用代价换取的,得经得起时间的煎熬。 自己是在男人堆里滚过的,男女之情看得很透,耿小草的几次叫板,宝丽眼睛雪亮,人们往往对漂亮的女人极不设防,但自己十分清楚,对于过智,耿小草的野心很大,而且,很明显,就是奔过智而来。 宝丽心计不少,不想直截了当告诉凉粉,这么一做,反而让姐们儿多想一层,伤和气犯不上,到时候,愤怒的她,再不理智,倒打自己一耙,不值,好心当了驴肝肺。 女人在心爱的男人面前,特别是疯狂的爱恋中,智商就是零。 耿小草在监狱的二次再现,使宝丽更加警觉,不单单是情敌,就那小死丫头片子,得不到还真敢毁过智,这种事,她干得出来。 宝丽明眼,耿小草,这个女人确实非同一般,相当不寻常。 必须打出十二分的精神,跟她战。 区娴变得很快,适应得更快,做人做事更圆滑,钱是大把挣,春风得意,受着葛稀的滋润,越发美丽动人。 她清楚,羡慕加嫉妒产生恨,于是,她把一些难缠的活儿分给姐们儿,既少了麻烦又让她们挣到钱,两边都合适,自己落了轻松又得了好的人缘,真是聪明。
第69节:男人不沾腥就是废物 她虚心,虽然自己的容貌已经够用,为了更加显示魅力所在,认真地跟小姐们讨教化妆,观察小姐们施展手段,向男人发功。 人是衣服马是鞍,大都市女性的美,更是用时装传达着,她专心模仿,用心搭配,艳美的容颜,加上无与伦比的身材,真是让男人心动。 男人望她心动的同时,她也在心动,通过镜面,望着上天赐予她的绝佳先天条件,她感到委屈,她不知足,做发廊小姐有何出头之日? 人都有的通病:这山望着那山高,永远在争,永远在比,自然界的法则,优胜劣汰,是人就不能脱俗。 区娴也一样,但她的欲望更强烈,更想再上一个台阶,挣更多的钱,以前的苦日子,她一天都不想过,过怕了,穷怕了。 现如今,她也敢和葛稀在一起吃顿大餐,本来她想做东,但葛稀死活不让,这其中的原因只有葛稀一个人自己隐藏着秘密:动用区娴的血汗钱,去炒股票,大赚一把,又及时回收,人不知鬼不觉,馅又没漏,他当然得意非凡,买单更是情理之中。 单是这一桌菜的价格自然不菲:蒜茸蒸龙虾、清蒸石斑、油泡带子、羊葱肉触、清蒸九孔、油脆带子鲜螺片,最后是玉竹炖老虎鱼汤。 区娴美食佳肴吃得滋滋有味,但又有几多担心:“葛叔,你死一个点,干吗呀。”如今的她早已一口流利的京片子,“节省一些,尝个鲜就行了,先说好,吃不了,我兜着走。” 葛稀:“钱挣着干吗的,就是花的、吃的、玩儿的,生带不来,死带不去。再说,给你花,我乐意。” 区娴也再不是以前的她,满脸的灿烂,伸玉手摸向葛稀的脸爱抚一下:“死样,贫嘴滑舌,你们男人跟女人就会玩儿这一套。” “哎,这一套就管用。”葛稀用筷子夹鱼给她。 “换换新鲜的。”区娴嘴上这样说,心里既乐又甜,女人受男人的宠,是相当快意的事情。 “你呀,这一阵子太辛苦,时不时休息几天,累出病来麻烦。”葛稀嘴和心就不对着说话,听着话的人觉着挺关心,但从他内心在说反话,巴不得区娴是个挣钱机器,像他这样的男人少见吗?但却存在。 “我跟钱没仇,我是穷怕了,每个机会全都不能放过。”区娴是咬着牙说的,“哎,给我租间房,离三里屯酒吧一条街近的,平房就行,犯什么愣呀?赶紧找。” “干什么?还得找三里屯附近的?”葛稀越来越摸不清她的脉。 “改行,也不是全部放弃,先业余的做做看看,据说不错,和发廊比要强多少倍,别人能干的,我也能干。”区娴话说得平静如水、轻描淡写。 “行,只要你想干什么,我都支持。”葛稀全力支持和赞成,有更大的进项,何乐而不为呢?还真得积极操持,帮她就是帮自己,她的钱,就是自己的钱。 都说最毒不过妇人心,葛稀这位爷们儿跟毒蝎子差不到哪去,反正谁好谁歹都得自己戳着。 耿小草接见小一会儿,激动一大把。 过智只是简单平淡地表现一下,她耿小草就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女人。整个一个星期,每天都笑声歌声不断,搞得小克难莫名其妙,而老日本更是摸不着头绪。
84 首页 上一页 33 34 35 36 37 38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