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奇:“您把我当成什么了?” 左思思:“抠我的字眼?好吧,换个说法,与你在一起,新鲜、舒坦、欢心,这人还有比这更能享受的吗?” “女人看男人色不色一门灵,尤其是我,自信这个本事,我能把他,他叫什么?” 过奇:“皮哥。” 左思思:“还皮哥呢,我看他皮软。”不等过奇反应,自己倒先咯咯大笑,“小弟,别怪你姐姐,净说大实话,可话糙理不糙,你看,随便找一个女人就将他摆平,一个需要钱,一个寻求刺激,两个人不找钱,正合适,都能满足对方的需求。” 过奇不得不服气眼前女人的手腕和灵敏。 左思思:“从你眼神,就一定能想象我怎么这样?应该理解一个女人的用心,正是因为吃了很多亏,才会有对付男人的办法,小弟,这是让你们男人逼的。”说着,自己又爽快地畅笑。 过奇叫吧台端来热咖啡。 左思思:“你怎么知道我的习惯?” 过奇有些夸张,将手一摊:“没办法,左姐,你兄弟这是让你们女人逼的。” 一听这话,左思思一口将咖啡喷洒出来:“行,棋逢对手,小小年纪,城府不浅,真没走眼,小弟,能不能开诚布公地谈一谈自己,很想跟你做朋友。” 也许是今晚堵伯刺激神经,也许秋凡的阴影正在冲淡,也许左思思过于直截了当,过奇将自己的经历从小到大,包括隐私,一股脑儿全倒了出来。 一个倾心而出,一个尽心聆听。 过奇讲完,长长地出了一口长气。左思思伸出裸露的玉臂,搭在过奇身上,葱白的手轻拂他的俊脸:“小弟,拿你当兄弟,你应该干,应该火起来,不然,对不起很多人对你的期望,尤其是秋凡,我们这位没见过面的姐们儿,她很伟大,我挺服她,你必须争霸名,在你身上,能说吗?” 过奇:“左姐,我是你兄弟,随意。” 左思思指着他的鼻子:“兄弟,我告诉你,我左思思向来没给朋友瞎码过棋,没害过朋友,更何况你,凭我的直觉,你过奇,就是天生做偏门的料。” 过奇被说得不好意思:“左姐,您抬我。” 左思思有些急了:“我姓左的向来是心直口快、爱憎分明,就凭我的经济实力,扶你一把,喝凉水一样,容易。但是,你的处境,你的机遇,你多年形成的逆反心理和优质的与生俱来的对偏门的独特的悟性,你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偏门辉煌无比,二……” 过奇:“二就是傻×一个。” 左思思笑出了眼泪:“还有,烂走桃花运,哈,哈哈……”她毕竟是不凡的女人,马上收起灿烂的笑容,板起面孔,“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兄弟,下狠心把那黑心本事学到手,自己自立门户,弄一帮铁心的哥们儿,着膀子干一道,资金,冲姐姐说,官道,姐姐给你码,至于黑道嘛……” 过奇:“黑道我榜上有名。” 左思思:“一言为定,君子一言。” 过奇:“驷马难追,兄弟保证是战士。” 等两个人成了莫逆之交,回到贵宾房,皮子和殷含正搂抱在一起,睡得正香,肯定是经过一番搏杀。 左思思和过奇很自然地躺到另一张床上,没有任何杂念,相拥而睡。 青虎从睡梦中醒来,发现自己身上没有一丝布条,旁边区娴甜美而驯顺的睡态,让他惊出一头冷汗。 自己占有了皮哥的女人,一场不该喝的酒给自己惹下了祸根,从道义上,自己挨上多少刀也不为过,蠢事因自己而起。 人的思想真的是很复杂,就像天气的阴阳天,变化无常,起伏动荡。 当他看到区娴娇嫩美白艳丽的脸朝向自己,她伸出的两条细腻的玉臂,丰满的乳房上下起伏,透着极大的诱惑,美妙修长的洁白玉腿随意弯曲着。 青虎心在发热,男人放不过,也躲不过区娴肉体上的攻击。 当他的手轻轻伸出,慢慢地触向区娴之时,她已睁开美丽闪烁的双眼,虽很蒙,但已经开始过电:“虎哥,昨天你好吗?” 五大三粗的他不知如何回答,一只柔嫩的小手伸到他的熊掌内:“虎哥,你劲好大,把我的骨头架都快折腾散了,告诉我,多长时间没有沾女人啦?”声音非常动听,各色的磁音。 青虎也竟然会低头。 磁音又起:“虎哥,男人光打天下不行,也得及时行乐才是真本色。” 青虎:“妹妹,你害了我。” 区娴:“你是说皮子那个老混蛋,哪个女人不想靠牢一个男人,你问他够格吗?” 青虎:“我们这些人,义字当头,你说,我以后怎么混?在哥们儿面前抬不起头。” 区娴:“就你们青火鸟歌厅,所有的人都加起来,有哪一个够样,成天价勾心斗角,明争暗揣,全都下绊,都想自己能耐,赛着个的坏比坏。 “从老板根就歪,不管兄弟死活,反正钱进了自己腰包就行,其他的人,玩儿去。就说你虎哥,带着兄弟们卖命,到现在不也就是个拿工资的主结账,这是说得好听,其实就是马仔。按理讲,按义气说,你早就应该跟皮子那个混蛋一起拿股份,这店,你虎哥撑着大半。 “还有那么个门底,阴不阴阳不阳的,有狗屁能耐,只不过是个让人踢下来脱官衣的小。” 青虎露出惊讶的神情:“不会吧,你怎么知道?是不是弄混了人?门哥道行不浅。” 区娴冷笑:“哪个人没有点自己的秘密?都有点小伎俩拍唬人,雷声大雨点小,你想想,虎哥,动动脑筋,他门底真要是底气足,谁敢把他拉下马,既然有点过错,也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不招人恨,能脱这身官服吗?” 青虎听着确实有理,点点头。 区娴按着自己的思路往下引导:“人家拿的是大头,而你们呢拼死拼活,还感觉挺好,好像大哥对你们不薄。想过没有?没有你们,他们狗屁也拿不上银子。” 青虎开始活泛,话也利落多了:“妹妹,你这北京话说得真溜。” 区娴一乐小酒窝呈现上来了:“还不是你们北京人的功劳,什么全学会了,除了不会杀人。” 青虎:“老实讲,不平衡的念头也有过,但是人比人得死,妹妹,货比货得扔,你哥哥就是干粗活的坯子,脑子玩儿不了人。” 区娴:“那是没逼到你那份上,这年头,面子不值钱,有了钱,面子自然而来。” 青虎:“再怎么也不能越上,黑着心冲,道上人怎么说你?怎么看你?谁还敢跟你共事?哪个兄弟还敢跟你?” 区娴:“虎哥,问得真棒,等到哪天你混瓢了,就跟古得章一样,我看哪个哥们儿拉你?哪个瞧得起你?道上又怎么评价你?谁还愿意跟你混?” 青虎被问得哑口无言。
第91节:一分钱也不能少 区娴:“现实点,按理讲,我区娴山里头的臭丫头片子,在你们北京人眼里,夹都不夹,别说混,能吃饱有地睡就不错了,我偏不,就要跟你们争一争。虎哥,不瞒你,妹妹现在一天不收一方活儿(一方活儿——指人民币一万元。),不收兵。” 青虎服气:“这我信,每天结账我还不知道。” 区娴:“从来就没有救世主,只有自己救自己,人要没有点恒心,没有点野心,永远给人家当菜碟,索性就揭伤疤揭到底,得罪你一次。” 青虎连连摆手:“妹妹你说,你说。” 区娴:“我们那位大嫂,图的是你的钱?错,是想让你安安全全,她才省心,这日子过得才踏实,你呢,为了所谓的哥们儿仗义,进公安局成了家常便饭,换上我,也得离开你。” 青虎闷头不语。 区娴:“不是说不讲哥们儿仗义,相反这年头讲仗义的人不多了,只是值与不值,为店,为门底和皮子就不值,不是挑你,而是妹妹希望你好,你好了发财了,过得滋润,我也高兴,我更沾光。” 青虎:“我考虑考虑,想想。” 区娴:“想多了没有结果是块心病,他不仁你可以不义。” 青虎:“怎么讲?” 区娴:“对付孙子人,就得用孙子办法治孙子,账在你手里,多少都是你掌握,切多少得凭你的心气,你不说不吹,鬼知道。” 青虎:“能成吗?” 区娴:“下句准是想说这多不仗义?他们对你仗义吗?拿你当回事吗?干好是你的应当应分,干不好,你得当孙子听着,那好,针尖对麦芒,就拿孙子的钱。 “虎哥,你这人不贪,重义气,实说,妹妹小女人一个,在北京混势单力薄,想靠靠你的肩膀,混出个头,混出个样,只要我能做到的,您随便,我也乐意。” 青虎有些不自然,他明白她的意思,说:“妹妹,言重也言过,我青虎不是那种乘人之危的人,跟那帮孙子不一样。”解释得青筋暴露。 区娴很坦然:“虎哥,甭解释,什么事有钱难买乐意,别人说出大天去,也没用,只不过为了买卖顺当,咱们尽量避讳一些,为了最终目的,不是你妹妹胆小怕事,而是跟他们丫斗的需要,晚上我就住你这儿,还能照顾你的生活,单身男人需要女人料理,别争,再争没劲了,一切听妹妹的。”说着,人已贴上身,开始女人的温柔。 青虎被区娴征服,男人逃不过女人的手掌。 女人下的套,男人钻得特好。 有皮子在后面戳着,过奇当了副结账的,每天的工资涨到五百,起初,门底还想多吊吊过奇,但皮子一再坚持,也就答应。 “青火鸟”里结账的,一帮老人当然高兴,青虎、阿生、鬼头、范黑子、得龙,嚷嚷着让过奇请客,梁小心更是喜上眉梢。 以前跟过奇平起平坐的,就开始有人不服气,片汤的话也就往外甩,当然是偷偷的,不敢当着人说,这帮孙子也就这点能耐。 “丫有什么本事,当副结,真是瞎了眼。” “指不定跟皮哥有什么腻。” “这日子口,在男人和女人眼里,小白脸都吃香,你们说呢。” “你是说皮哥?” “我可没说,那是你说,哈,哈……” “小心隔墙有耳,人家都有大哥罩着,咱们小虾米小鱼,瞎×混,每天就这么五十元,听喝儿的。”“就是,装孙子就得装到底,不然,没有好果子吃,以后还真得长眼睛。” “我看,小白脸还得往上拔,小心没大错,这小子歪门邪道可不少,在他手下,得留神,弄不好就得让他整上。” “扯,别招人家,什么事都没有,我看,过奇不是那种人。” “别着急呀,现在煽起来,保准跟以前不一样,人都这操性,水涨船高,走哪一步,说哪一步的话。” 青虎走过来:“别扯淡了,来电话了,呆会儿过来二十多份活儿,精心点,一天到晚跟个女人似的,背后扯老婆舌,告诉你们,活儿干好,怎么都行,干不好,别让我说,自己滚。” 说话管用,没人吱声。 人都有自尊,受这气也是没有办法,气性大的贾涛心里就闷着火,找时机爆发一下,心里想着,事就来了。 鬼头叫过奇:“兄弟,仨港八千的单,打前站的没戏,我这三台忙不过来,你去结。” 贾涛站起来:“头哥,过哥,我试试,过哥您给我戳着,行吗?” 不等过奇回答,鬼头一挥手:“别渗着了,赶紧吧,我也得练活儿去。” 过奇早就察觉,这小子想跟自己过过招,什么话没说,挑头就进包厢,开口就横:“谁呀?不想结账?门也没有,这儿不是在你们那儿,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这是哪儿,北京,到一地就有一地的规矩,知道不?到你们家饭店吃饭不给钱,行吗?看着一个个都像个绅士,可做起事来,缩头乌龟。” 港客:“先生,买单是肯定的啦,你们的消费和环境以及服务,差得太多,不值这个钱,你也不要挖苦我们,说单就说单,你这样很不礼貌的啦。” 过奇:“给我住嘴,少跟这儿摆谱,香港人怎么了,也是中国人,你们在香港夜总会玩儿,也不给钱?可能吗?那黑社会不追杀你们,不找你们讨债?告诉你,现在大陆开放了,富强了,有钱人多的是,就冲你玩儿的这地,也不是什么款爷,在香港充其量也不过下中层。” 港客辩解:“深圳的消费很高的啦,你们……” 过奇打断他的话:“你给我歇,狗屁深圳,跑到深圳玩儿的,不就是图个比香港便宜,穷酸才跑过来到内地消费,你甭跟我瞎扯,本来想给你们一点面子,现在,一点折都不打八千元一分钱也不能少,给你们脸了。”拿起杯子死命地一摔,“去吧台拿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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