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抹了抹泪:“你为什么自私不告诉我,你受的苦难?你为什么没有自信不告诉我,你怎么就知道我不会容忍你?爱是自私的,又是宽容的,你把所有的一切都奉献给我,我为什么不可能包容你的一切? “隐瞒就是欺骗,尽管你有自己充分的理由来解释,行的通吗?你知道车子进去,我是什么样的感觉吗?黑夜中,你我相距不远,你在干什么?为你,我死的心都有,你在里面有感觉吗?” 秋凡:“过弟,我……” 过奇已经感觉到她全身都在发抖,非常厉害。 过奇:“你哭,秋姐,我的心在流血。” 秋凡:“我,我……”肩部开始激烈地颤抖,她的身心已经开始不受控制。 过奇还在激昂:“你把我陷了进去,我心甘;你把我推了出来,我不服。凭什么这么不公平,我是男人,一个爱你的男人,你在我心中,是那么的完美,而这个完美是假的。 “秋凡,你还我以前我心中的你,你还我。”他提高声量,近似于疯癫中。秋凡的身体正在下滑,手沉沉地脱离了过奇,由于过分的悲伤,她昏晕了过去,餐厅乱成一片。过奇不知所措,呆在那里。 有人狠狠地推了他一把:“傻×,赶紧打电话叫救护车。” 同仁医院急救室里,秋凡输着液体,打着吊瓶,经过抢救,有所平缓,留待观察。过奇紧紧地守候在旁边。 “你是家属?请来一下。”护士叫他。 医生办公室。主治医师:“病人受到强烈刺激,情绪波动很大,不得已打了安定,醒来后,要配合我们,不要说激动的话,往别的话题上引导。” 过奇:“我一定配合,大夫,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主治医师:“目前看还不会,主要是以后,千万要让她有所改观,不要生气,不要激动,不是吓你,再有类似事件发生,她会有精神分裂症的可能。” 过奇连连摇头:“不会,不会。” 主治医师:“那就好,您请回吧。” 过奇给梁小心打了电话,讲了事情原委,通情达理的她竟然劝过奇精心护理陪伴,将事情了结完整。 秋凡已然恢复,只是气色不佳,她每天享受着过奇无微不至的关怀和细心照料,心态慢慢平和下来。 惟一让秋凡最失望的也是最可怕的,是过奇的沉默,一连几天,一个字也没有吐出,这比打她骂她更恐怖。 清晨,阳光明媚,做完早餐的过奇听到秋凡这样的声音:“过奇,给我办一件事,成吗?”过奇还是不做声,只是点头。 “上面有地址,包个车把这个箱子直接送过去,路上注意安全。” 过奇二话不说,拿起地址,抄起箱子就要推门。 “过奇。” 他回过头,神情依然呆板。 秋凡足足看了五六分钟,而过奇也感觉到了射过来的目光是那么咄咄逼人,但是,他没有前进一步。 秋凡慢慢地往外吐字:“你,走,吧。”这三个字,很沉,很重,里面包含着秋凡她自己一生中最大的无助和无奈,眼瞅着过奇转身离去。 夜幕降临,当过奇风尘一身回到秋凡的住所,已经室空人无。 茶几上放着一张白白的纸,过奇急切地拿起:“曾经拥有,心满意足,爱是永恒,埋在心中,无怨无悔,我心依旧。 “另,拜托接受:一、不要找我,我不会死。二、房产请笑纳,这里见证着美好的点点滴滴。三、原谅不辞而别,有你在,我下不了决心。秋凡” 这一夜,过奇怀里抱着秋凡放大的艺术照片,彻夜难眠。 “什么?”二罗根猛地蹦起,宽松的太空棉被滑落到地毯上,“你说什么?” 他和耿小草的赤身衣果体的影像照在梳妆镜中,“让我弄宝姐?” 耿小草像蛇一样,用身体绕在他的身上。 二罗根能感受到耿小草的挤压,很舒服,很刺激,但他的心跳得极快。 “怎么,她宝丽既不是你傍家,又不是你情人,你还怜香惜玉?再不是,莫非你小子早就馋上这块又肥又嫩又白的五花肉?” “耿姐,天地良心,咱哥们儿不是那种人,朋友妻,不可欺,这是在论的。” “放屁,你是哪种人?现如今,你不是也上了我的床,好好的当了把神仙,占了便宜还卖乖,你要是还清醒的话,知道我是谁的人吗?” 这一拍唬,二罗根竟然冒出一头白毛汗,一双贼眼来回翻着,死死地盯着耿小草。 “没瞧够呀?摸都摸够了,还没解气?”耿小草拾起被子只盖住下身,上半部故意裸露着,“一个烂女人,又没有什么好处给你,凭你二罗根,随随便便就收拾利落了,这件事搞定,钱是你的,我耿小草也是你的。”边说边把二罗根的手拉进自己怀中。 二罗根就像触了电一样,猛地将手抽回:“耿姐,这事不灵,过智一回来,不把我宰了才怪,过哥那两下子,您又不是不知道,凉粉真是把他调理得一等一。” 他不提凉粉还好点,这一提,耿小草咬牙切齿:“二罗根,你臭王八蛋竖起耳朵给我听着,两条道你自己选,一是把宝丽的盘儿给我毁了,二是小克难老日本的家伙,你自己挑。孙子,气死我了。” 二罗根深知厉害关系,两边都是大爷,谁也惹不起,但是,就目前最现实的,自己上了套,真他妈的活该,这耿小草什么事都敢干,为了得到过智,她是彻底疯魔,自己如若不干,保不齐自己的小命不丢也得半死,这娘们儿绝对干得出来。
第87节:棱角分明 干,走一步说一步,过智还得七八年,那个时候,不定什么样子,先顾眼前吧,主意已定:“耿姐,这事你兄弟包了,不过,以后我可就得让您罩着了。” 耿小草:“这还差不多,上来吧,别看你丫瞧着粗,活儿挺细,还挺会玩儿,说,拿多少女人练的手?” 二罗根臭味相投:“谁也比不上您这位大仙,耿姐,咱们……”刚要往上扑,耿小草一闪:“限期一个月,干得漂亮,我兑现,砸了,就砸你。” 二罗根嬉皮笑脸:“您瞧好吧。” 两个人滚翻在一起。 全监狱上上下下都在忙乎,各个中队陆续往里进人,新犯人占的比例不小,以前机修中队的格局开始发生变化,拉新犯进入自己的伙食团壮大队伍,扩张势力。 过智当杂务的工作,就是在道口值班,以防犯人从惟一的通道出去;传达干部们的指令,负责日常的卫生检查,帮助干部管理小范围的串号、打架、学习等一系列的监督。 官不大,管事不少,有点小小特权,同时深浅掌握不住,招底下恨,眼力见儿不够,同样招队长骂,不会来事的,两头不落好,干这活的,必须脑子够使,反应快。另外,由于特殊环境的需要,这个杂务组,必须有铁杆汉奸存在,干部们需要这样的人,反映真实的情况。 大文是不会闲着的人,更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左挑右挑弄了二十多个能征善战的加盟,当然,少不了拉几个大户,人多费用大,自然得有点经济实力。 圈儿里也是一阵一阵的,松一阵、紧一阵,现在当然是整顿,严格管理,在这个风头上,讲究的相当多。 不知是谁的主意,一向卫生松懈的状况,被一道严格的命令传达下去:按照部队的规范,拍打背包,叠得必须棱角分明,整齐划一,达不到者,扣改造分,还得加班重惩单独训练,而检查的重任也是得罪人的差使落到当日值班杂务头上。 其实,杂务也是顶着雷,中队和小队干部随时抽查,弄人情,纯属自己给自己扎针,这样一来,杂务就得拉下脸来,顾一头。 同时,柜子、碗筷、脸盆架子、地面、窗户、玻璃,也都在检查之列。 拿柳活的杂务,开始洋受罪,传达的当天,杂务组开始发牢骚: “这活儿可够损的,二进宫以上的还都沾过拍背包的边,一进宫,尤其是新进圈儿的,弄豆腐块,真是瞎扯。” “二组丁元的被子是超级的,里边放了四个被套,能拍出来?那才出了鬼了呢。” “这冬天屋子里又没有暖气,只靠道的土造茶炉,要想拍出模样,只能往下减被套,光整顿,人非得冻死。” “管他呢,听吆喝,咱们是奉圣旨,干杂务,就是得罪人的差使,不得罪,行啊,下大班。” “非得趴下一半人发烧、感冒,活儿没人干了,中队彻底踏实,首先,就过不了丁中的那一关,活儿练不出来,肯定翻。” “你们闲得都是淡疼,操心也不怕长白头发,这儿是哪儿?是监狱,你是什么?是犯人,来干什么来了?来改造,你们哪位做得了政府干部的主?”说这话的,是杂务班长秋六。 自从他玩儿花活儿,朱大水加完刑拍到大班,秋六就如同如鱼得水,理所当然扶了正,在他前面什么挡头都没有,畅通无阻。 秋六继续发表言论:“别一天到晚瞎扯,传到外面,就是让人家立功呢。学学人家过智,在中队拔的是这个头份儿,自从来到咱们班,什么烂事都没有,上下找齐,两边都说得过去,这才是正经玩儿得好。”当然,他是当着过智的面说的,其用意也是想往自己这边拉拉。 过智很快反应:“秋六,我是瞎混,跟你们哥儿几个差得挺多,得向你们多学,有不到的地方,指点。”他挺谦虚,谁也不得罪。 这话是给人听的,可到秋六的耳朵里,就不对劲,他倒觉得过智没拿他当回事,往外架他,心里开始杀仇,下绊的机会相当多,得给他点厉害小瞧一道。 事事难料,人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古得章不知什么原因混瓢了,竟然到皮子和门底手下讨口饭吃,干上了结账,他不在的当口,闲言碎语不少: “好日子不过,百八十个全打水漂,这倒好,现在跟咱们一个级别。” “你还别说,能折能弯,我佩服。” “先别下结论,指不定哪天翻跟头,又跳上来,这可没谱。” “我看,玄。” “值了,折腾这么一把,什么都玩儿了,换上我,现在让我死都不后悔。” “你那点出息,人哪有够呀,一天到晚,你不也是抢着上。” “废话,你没抢?” “我要有了那么多子儿,还不知道怎么花呢?” “这就对了,要不你受穷呢?” 青虎正好听见,恶狠狠地说:“别他妈的那么多个碎嘴,跟娘们儿似的,多长点本事,告诉你们,再让我听见议论古哥,我让你丫滚蛋。” 他这么一骂,没人敢再费口舌。 晚上十一点多,皮子叫过奇:“兄弟,跟我走。”看着过奇迷惑的样子,“那么多结账的,不缺你一个,走,走,跟我到银行取钱去。” 车上,过奇问他:“皮哥,这三更半夜的,您到哪儿取钱去?” 皮子眉飞色舞:“我带你去一个好玩儿的地方,既刺激,又过瘾,什么他妈的歌厅,怎么挣钱也没这个来得快。” 过奇:“不会是吸粉,贝反毒吧?” 皮子不屑一顾:“那玩意儿,你哥哥不沾。” 过奇:“干这事的,都是杀头的买卖,干,你也不会说,没准,开歌厅就是洗钱。” 皮子:“你小子,知道得还不少,还就是跟别人不一样,想像力太丰富。” 车子驶到一个度假村,钢卡子挡道,三四个保安用手电照照车牌,拿起对讲机:“付哥,皮哥到了,车号:85444,是,放行。” 车子开到建筑物前,哥儿俩走到大门前,十几个穿西服,相当精干魁梧的小伙子,挡住他们:“皮哥,请您和您的朋友将通讯工具交出,对不起,规矩您知道。” 两个人都交出自己的手机。 “二位大哥请。”伸手让行。 大厅内人声嘈杂,足足有百十口子人,四周不少看场子的人,戒备足够使的。 胖胖的霍三迎上前:“皮哥,您来了,嘿儿,您带的这位小哥们儿够有气质的,男人的精品。今天,您继续发财。” 他拨开人群喊道:“皮哥上座,给大户星星弄个好位置。” 前面下注小的,非常知趣让出自己的位置,冲在前面,还真怕现眼。 皮子扔给荷官小红五万现金,被霍三拦下:“不用查验了,小红,给皮哥打筹码。皮哥,您玩儿好。”转身离去。 小红推过五个一万的筹码。
第88节:旗开得胜 皮子:“打散,五百,一千的。” 筹码零散推过。 皮子看都没看:“一千庄。” 小红:“买单离手。”左右两个人翻着牌角,又喊又吹:“好,好,大刀,砍你。”“两,两,两头,砍谁呀,打水。” 小红:“闲七点,庄八点,庄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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