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子不好意思,脸上挂不住:“别价,您这么一说,兄弟缺礼了。” 多三:“又说外套话,兄弟一场不拆台就相当不错,这年头,背后使绊的大有人在。过奇这小崽,要是不成气候,就可惜了,多扶扶他,能跟四海子过招,过瘾。” 皮子:“还是不稳当,他的情绪一阵一阵的,没吃过亏,就是不行,太顺,对他不好。” 多三:“慢慢来,你也要注意点,这小子把握好,能给你打下一多半的江山,搞不定,能超过你,甚至把你比下。另外,有点传言,你现在整天泡女人,不管不问可不行,玩儿一玩儿正常,别陷得太深,她们丫有几个是真心实意的,全是她妈的无利不起早,贪的是你的钱,千万别玩儿物丧志,让女人毁掉的例子还少吗?玩儿感情,扯淡。” 皮子知道自己理亏,正中要害,赶紧抹稀泥,转移话题:“我知道,我知道,提醒得对,只不过瞎玩儿玩儿,不会,不会,晚上咱们拉上过奇疯一把去。” 多三也是好玩儿的人,说:“行,哎,把你那个搭档也叫上,还说呢,我怎么瞧他有点阴,而且坐怀不乱,特稳,但是还是感觉他有股邪气,这人不好打交道,你得多留神。” 皮子不听劝:“人就那样,官道走得好,这不,今儿不行,就会叫上他的人灭他们。” 多三谨慎得很:“记住,跟官道打交道的人,一定是汉奸居多,这种人能折能弯,而且耍花活那是一等一的,小心,别让人玩儿了。” 果不其然,皮子叫门底去潇洒走一回,被拒绝,声称有事。 过奇是欣然前往,当然少不了跟屁虫梁小心尾随其后。 看着过奇疯狂地饮酒,青虎逗他:“兄弟,真缺酒喝呀?” 过奇旁若无人:“喝,哥哥,酒可是好东西,多哥,你不常来,今儿赶上了,多哥,来,兄弟敬你。” 多三:“好,长毛病了,小酒仙,干。” 梁小心在一旁不敢动,只是对着皮子指指过奇的头,做手势。 皮子明白意思,对她说:“让他喝吧,心里有事,反正好坏都让他赶上了。妹妹,你今晚上得卖力气,得拿出全部的手艺,把我兄弟侍候好,我给你开奖金。” 梁小心:“你没事吧?皮哥,我见钱眼开?我没见过钱?罚酒,一瓶吹了,讨厌。”嘴上说心里早就盼着这一天呢。 皮子自己也乐了:“我也是替古人担忧,早就有准备英勇献身的,有钱难买倒贴,我他妈的命就不好,赔本儿赚吆喝,上赶着都不行。” 这牢骚发的,梁小心咯咯地笑个不停。 皮子对过奇说:“兄弟,老古又在找我,自当是哥哥求你相帮,去见见那个姓秋的,凡事都得有个了断,详细的我也不清楚,怎么着也得有个交待,赌气没用,不解决问题,怎么样?” 过奇还没喝糊涂:“你跟老古讲,让她定地,三天以后,我肯定去。” 皮子:“哦,门底让我告诉你,从今儿起,每天工资一百,恭喜,这是你自己拼出来的,血汗钱。” 过奇:“谢谢。” 皮子:“别,付出就得有回报,喝好了,晚上去洗浴,我请客,你们也都去,青虎,还有你们。”他手指着每一个人。 喷头喷射着冰凉的水,刺激着过奇的神经和肉体,其实,秋凡的所为,他一直耿耿于怀,不能容忍,每天的脑海里都是那个刺眼的车牌号,秋凡到底还有多少秘密自己所不知。 一个近乎母亲般的人,一个近乎完美的人,一个令他欢悦快乐的美妙艳美的女人,竟然背叛他有着不可告人的勾当,自己愤恨,自己愚蠢,自己无知,但又无法还以颜色,无法从容面对,无法理喻。 最至为关键的,是那无可奈何的二十万的债务,像一条锁链,把自己牢牢拴住,决裂、不甘心,断交、不落忍,放弃、向往奇妙的恩爱生活,分手、债务一时无法偿还。 何去何从,处在相当的矛盾当中,迷茫。
第85节:一个风华正茂的女孩 休息大厅,服务生热情相迎过奇:“先生,您做哪种服务,中式、日式,还是泰式,小姐都很漂亮,都很棒。” 后面传来梁小心的声音:“去,去,去,一边呆着去,没看见这儿自带干粮吗?开个包间,过奇,进去休息。” 过奇相当听话,一言不发跟着梁小心进到包间,他撂头横躺在床上,梁小心正忙乎指挥:“服务生,开空调,来一壶茉莉花,不,龙井,浓点,去吧。” 梁小心扣上门,把浴袍的系带松开,用手掩上,又将领口往两边一拨,盘腿坐在床上,“过哥,我给你按摩。” 虽然她不是很专业,但却尽心尽力,不断交叉变换着揉、按、挤、压、摆的动作,甚至还用一双小粉拳敲上一番。 过奇非常真实地享受着她柔软的小手,在自己身上来回移动,舒服的感觉正在传达:麻酥酥的,痒乎乎的,浑身上下都有所反应。 “过哥,别想那么多,好女人有的是。” “过哥,舒服吗?不要说话,眼睛,我就知道了。” “过哥,她好,我也不差。” “过哥,她经验丰富,我也知道不少,年轻、漂亮、充满活力,这是我的强项。” “过哥,她能给你的,我一点不差。” 他突然感到:软绵绵的玉手,伸向自己的敏感部位,慢慢揉搓,他开始痛苦,喘着粗气,皮肤发紧。 过奇猛然翻身,从梁小心敞开的浴袍领口,抬眼就看见没戴胸罩的坚挺结实的双乳骄傲地耸立着,没有男人经得起这样的诱惑,他发动疯狂的侵袭,将这些日子对秋凡的怨恨,全部发泄到梁小心的身上。 两个人全部筋疲力尽,过奇能感觉到梁小心还在努力地温存,心窝一热:“小心,让你受委屈了。” 这句话愣是把她的小眼泪逗了下来:“没事,挺好的,我乐意,你比他们都强,都棒。” 过奇有着不少内疚:“我现在一无所有,跟他们比不行,我还是跟在人家屁股后头瞎混的。” 梁小心内心激动:“我不在乎,只要你对我好,吃糠咽菜我认。再说,我也不想让你强,你们男人一有钱,就不可能靠住。” 过奇:“可别这么讲,你出来干什么来了?挣钱的,要是家里头好,可靠,出来吗?” 梁小心专心解释自己:“你是大错特错,过哥,信吗?我父亲是千万富翁,我任性、娇惯,他拿我没办法,我喜欢玩儿,喜欢热闹,喜欢刺激,喜欢挑战一切,别人都说小姐是捞世界的,可我不,说这话的人真该狠狠地抽他一个嘴巴,姑奶奶我什么都不缺,缺的就是像你这样的好男人。”说着连她自己都不好意思,脸泛红。 过奇摇摇头:“你别吓死我,瞧瞧现在我这个德性,人不人、鬼不鬼的,正经本事没有,只能干偏门,而且玩儿得太差。” 梁小心撅着嘴:“反正,反正,我特别特别喜欢你,你的缺点在我的眼里都是优点,我喜欢你的一切,过哥,就你那个骂人的样子,我最喜欢。”这还不解气,狠狠地亲了过奇一下。 这么个性特殊的女孩,还真让过奇始料不及,没了主意:“小心,可别跟我在一起,没出息,你是不是改变一下自己的主张和主意,把目标换一下。” 梁小心裸着身体跳着站在床中央,“不行,告诉你,过奇,我人已经给你了,你要是个男人,就得对我负责任,你要是缩头乌龟,跟他们一样,占了便宜就不认头,玩儿完了就另寻新欢,现在,你就滚,立即消失。”她双手叉着腰,胸部起伏剧烈。 过奇被梁小心的另类表现所吸引,同时,他也绝不是像她所说的不是东西,再加上对秋凡事件引起的逆反心理,不计后果,热血沸腾,高高举起右手:“我发誓,过奇如有对不起梁小心的人和事,不得好死,天打五雷轰,我是,我是全世界人的孙子。” 梁小心欣喜若狂,开心地高高跳起,扑进过奇的怀中,两个人都摔在床上,她香甜地亲吻着过奇,叫着他的名字,沉醉于独自的幸福之中,而过奇也被感染,把不快甩到脑后,纵情释放。 区娴全力以赴,玩儿着命地呲活,她恨不得给自己安个马达,增加更大的效率,把皮子俘虏过来,她对这个行当,了解个底掉,深知这碗饭不好吃,但是暴利让人眼晕,趁着好时机,赶紧搂。 她深明一个道理,肥肉大家都想吃,肯定早晚都要抱这块肉,而且,黑店本身实质上就是变相的敲诈勒索,不出事则罢,出事就是顶风,这是首都,不可能让他们这么随心所欲,想宰谁就宰谁,毕竟通着天,离天最近。 她倚仗着皮子,不是长久之计,用一天是一天,还得再找一位,留作备用,以防不测,现抓,绝对不行,耽误收成。 她又略施小计,跟一起干的姐们儿商定,将别人的活儿拿过来,自己将会带到店里,结账的不敢慢待,钱返回自己与姐们儿分成,无形之中,又获得额外的财富。 她又将目标锁定青虎。 过奇和秋凡见面的地方,就是他们头一次会面吃饭的地方——马克西姆餐厅,地儿是秋凡精心挑选的,真可谓用心良苦。 秋凡先开口:“过奇,为什么不见我?” 过奇相当冷淡:“你自己知道。” 秋凡到现在还不知道过奇已经发现自己的秘密,铁嘴钢牙:“我不知道,你这么不辞而别,总得有个理由,有个说法,做得过分。” 过奇面对辩解冷笑一声:“哼,你继续。” 秋凡气愤至极,十几天不见他的依恋之情带着怨恨往外喷洒:“你真是变了,一点点人情味都没有,冷酷无情,算什么男人?我把你看得错错的。” 过奇忍耐不住:“你算什么好女人?我才真把你看得错错的。”紧跟着,过奇报出了车牌号。 如晴天霹雳,打中了秋凡的要害,她赶紧扶了一下桌子,才稳住自己,许久,她喃喃地说:“你,知道了?” 过奇:“感谢老天爷长眼。” 秋凡:“你想听原由吗?” 过奇:“愿意讲就说,但愿别有漏洞。” 秋凡无可奈何:“你可以随便挖苦我,也有资格取笑和耻骂我。” 过奇还在愤怒:“越抹越黑。” 秋凡开始哆嗦,声音颤微:“一个女人要想出人头地,要付出比男人更大的牺牲。” 过奇:“每个成功的女人,不是个个都要上男人的床,强词夺理。” 秋凡:“你指责得对,对于无权无势的平民百姓出来的女孩子,要想进一个优秀的工作环境,比登天还难,你知道吗?在咱们的酒店……” 过奇:“打扰一下,措词有误,不是咱们,而是你。” 这句话让秋凡落下伤心的泪水。 秋凡:“我刚到酒店,干的就是清扫工作,一个风华正茂的女孩,也是人,也摆不脱世俗的诱惑,凭什么我就得在这个差劣的环境中打扫着卫生间,服务于客人,人家有官有门路的孩子就可以在舒适的工作中高我一等。
第86节:两边都是大爷 “漂亮的女孩,肯定是要受到男人的攻击,就有人借着我的软肋,换取代价,一步步地转换工作,一步步提升,每走一步,都得昧着良心,带着耻辱,带着辛酸,去干不情愿被人欺负出卖肉体的勾当。” 过奇:“这是你自己的选择,没人逼你。” 秋凡:“说得对,是我自己的选择,因为我不甘心让人踩在脚底下。没有牺牲,我永远原地踏步;没有牺牲,我永远平庸无用;没有牺牲,换不来我高于别人的物质享受;没有牺牲……你让我说完,行吗?” 过奇:“嘴长在你脸上。” 秋凡的脸抽动了一下,更多的泪水夺眶而出:“没有牺牲,我得不到你,这辈子,惟一让我不后悔的就是我对你的爱,对你的奉献,你知道吗?做女人,真的是难,得到你,更是难上加难。” 过奇:“你把我看得太低,始终把我当个孩子,其实,你确实做错了,谁都有被逼无奈的时候,你要早讲,我会敬佩你,被我发现,性质就变了,背叛,这两个字,真的很难开口,但是,你逼我说出来。 “人心对良心,我真的很感激你,又真的很喜欢你,用性爱和母爱双重地给了我,是我的福分,也是我的造化,我当初就是这么想的。” 秋凡更是泪水多多,伸过手来。 过奇挡了回去:“你别激动,听我说完。” 秋凡很顽固,仍然伸着企盼的手。 过奇看着她的痛苦,于心不忍,违背着自己的意愿,不情愿地抓住了她光滑白润的手。 秋凡泪如泉涌:“谢谢,过弟。” 过奇:“我甚至想过非你不娶,但是你打破我的梦想,破坏了我的心愿,你把我毁了,我恨你,因为是你当年引导我步入人生,是你当年教我懂得了爱,懂得了爱你。现在,又是你教我懂得了恨,懂得了恨你。”不自觉当中,过奇也流下了伤心的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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