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知道你不憋好屁,还大哥呢,你都不正,底下兄弟跟着你能学好?全跟你一样,没什么大出息。” “小心,不是叫你名,是叫你人自个小心,说话伤众,当心全体哥们儿替过奇休你。” “敢,借你们十八个胆,敢这么来,全干了你们。我可不像你们北京的女人,就是窝里横,敢说敢干的,还得咱姐们儿。”她还站了起来。 引得所有的人哈哈大笑,过奇也乐,梁小心毫不客气地过去朝他就是一顿小粉拳。 “哟,真热闹。”一声娇弱的特殊磁音响起,让所有在场的男人都眼睛放大的一位美艳女人,轻盈迈进。 过奇一眼认出:青虎的傍家,也是呲活的顶尖人物,名字叫不上来,但认识。 范黑子迎上去:“这不是区娴嘛?怎么,跑我们这儿趟浑水来了,不怕青虎?” 区娴先灭他:“范大哥,这年头,没谁都能活着,您不也是随着漂吗?咱们都是一条线上的,断一头都不舒服,您说呢?” 范黑子无言以对:“来好,来好。” 阿生对她特熟:“妹妹,谁来都欢迎,坐我这儿怎样?” 区娴大大方方:“阿生给面,我领情。”从容坐下,说道:“过哥,您跳得真是时候,咱们得合作好,共同发财。” 过奇也很客气:“当然。”但不愠不火。 区娴的介入,场上显脐的就多了,男人的德性开始现了。 贾涛先上:“区姐,以前不敢靠前,今儿您来了,咱兄弟敬您个酒如何?” 区娴:“好。”拿起就干。 阿生劝她:“这帮坏小子,你得留神,全是酒仙。” 区娴小声说:“没事阿哥,妹妹我从小就长在酒窖,小意思,看我摆他们。” 紫耗子不甘寂寞:“区姐,我仨,您随意。” 区娴二话不说,连着三杯。她的豪爽,带起气氛,都畅饮起来。她眼尖,看见梁小心故意贴着过奇,眼睛斜着自己,她一笑,摇了摇头:“阿哥,那边没几天活头,我的活儿,你们接,如何?” 阿生说:“没问题,不过,青虎哥你也得照应一下,他现在糊涂,早晚有醒的一天,我们还是哥们儿。” 区娴脱口而出:“没主见的人,永远是抬不起头,早就说过,不听,他想往下滑,谁也替不了他,不是小妹自私,出来就是挣钱的,光同情,当不了饭吃,仁至义尽,只有随他自己,这日子口,谁也指不上,只有靠自己。” 最后两句话,让过奇听个仔仔细细,而区娴也不差,已经感觉到过奇射过来的光,她自己乐了,乐得特开心。 谭月挂着彩就去见耿小草:“大姐,我们让那几个给灭了,太厉害,手脚工夫好除外,下手特黑,而且,他们都有枪,顶着我们的脑门子,审我们,不过,您放心,没松口。” 耿小草:“又低估了他们。” 谭月赶紧解释:“不是无能,是他们真不要命,纯是亡命徒,生死不顾,拿身体死保那个女的。” 耿小草:“伤了他们没有?” 谭月:“都先伤了他们,后反击的,真行,挨了七八刀还冲呢,是汉子。” 耿小草安慰:“你们也不错,嘴挺严实。” “这点,我们比有些流氓强的多的多。” “大姐谢了。” “得了,比骂我们还难受,没办好。” “哪有一办就成的,明天,老地方见。” “大姐,明天见。” 谭月走后,耿小草又感到棋输一招,一帮不知死活的半大小子,也没有将宝丽他们拿下,看来还得想招,还得快,不然,过智一出来,自己的胜算更少,还得抢先,让宝丽占了,还真不服气,绝不言败。 没过几天,过奇他们的店就让人莫名其妙地封了,不用想,肯定是门底下的家伙,果不其然,托了不少人,终于打听出来:打的匿名电话,报警才引来的警察。 过奇挺冷静,将这笔账暂时记下,只是抓紧时间找新店,赶紧开业。巧得很,一家国企急于将三产的效益提高,往外出租正规歌厅,稍加贿赂头儿,轻而易举拿下。 该着报应,“青火鸟”也查封,呲活的带的消息:门底犯疯劲,大打出手,让人报了,只得忍痛花银子,折腾了十几天,才开张。 而过奇他们趁着“青火鸟”的乱,在十几天中,包揽了不少“青火鸟”的生意,小发一道。 生意一做顺,人也兴奋,也快乐,大家和和气气,一顺百顺,空前的团结。呲活的舒倩兴冲冲地过来结自己的账:“阿哥,咱妹妹的辛苦钱。” 阿生客气得要命,领着结账的兄弟一大帮和闲着人一起往外走:“妹妹,您请。” 歌厅门口,舒倩看着这帮坏小子嘻嘻的笑直犯嘀咕:“阿哥,都别笑了,笑得我直发毛,没什么事吧?” 阿生赶紧喊:“嘿儿,嘿儿,都别乐了,妹妹,真不好意思,账咱现在就结,给,七十。” 舒倩真感意外:“不会吧,阿哥,这份活才一百四?拿妹妹开心,也不是时候呀?” “还有,”阿生指着马路边两车大白菜,“一边一车,这就是这份单的成绩。” 舒倩醒过闷来:“这俩臭孙子,卖大白菜的呀,真他妈的走眼。”气得直跺脚,随后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第114节:无非就是个敲诈 齐三:“妹妹,喷得真好,愣把卖菜的给弄进来,那俩傻老帽儿还解释,说是你说的,农民优惠,打五折,行,有把刷子。” 得龙:“还跟咱们侃价,这是上等优质菜,无污染,绿色食品,一斤六块,天价白菜,说是特供。” 过奇走过来:“妹妹,别生气,就当个乐儿,明天让他们批发去,把钱给你,挺好,菜正经不错,这事保不齐,别往心里去,晚上,公司请客。” 舒倩:“别,过哥,我请。” 阿生:“谁都一样,都是朋友,别争。” 刚说到这儿,范黑子跑过来:“哥们儿里边有个大炸。” 过奇:“别慌,怎么回事?” 范黑子:“区娴的活儿,看着就像吃部队饭的,挺威严,没敢多做,四千元的单子,愣是不结,要见老板。” 过奇:“我去。”说是他去,后面跟着好几个。 包厢,两个坐姿端正的,一看就是当兵的做派,旁边一个秘书模样的人。 “你就是老板?”上年纪的人先开口。 过奇:“是的,有经营执照,合法,您有什么见教?” 秘书:“这个地方怎么这么消费,首长很不满意,漫天要价,什么东西四千元?” 过奇根本不让:“什么东西它也是东西,你在大街上,拿起一件穿身上,不问价,脱下来嫌贵,那就是不讲理。在饭店,吃完了觉得贵不给钱行吗?这也一样,道理是同样的道理。” 秘书:“不能商量一下?” 过奇:“有商量,打八折。” 秘书:“再往下谈谈,你也看到了,首长在这儿,多少也得照顾一下,要不,不好说。” 过奇火了:“什么不好说?你想干什么?一直都客气商量,别太过分。” 年纪大的,拿起电话:“我,给我集合,等我的命令。”说罢,狠狠地挂上。 阿生接过话:“您干吗集合呀,有这个必要吗?多大的事呀。” 二狗挤过来:“老爷子气大伤身啊。” 老者:“我没有那么多钱,身上从来不带钱,你们这帮孩子为难我的部下。” “这是高消费场所,您不至于吧?看您气质挺高的,这社会,您应该跟得上。” “这就是敲竹杠。” “那也不至于打电话集合呀,您哪儿的呀?” 老者报出一个很牛气的番号。 二狗点点头:“前辈,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撞上了,给您报一个电话。” 在手掌写了一排数字,递过去。 老者眼睛瞪得极大:“那是你什么人?” 二狗:“您别问,假如现在您气已经消了的话,应该知道,多大范围允许知晓这个号码。”边说边擦自己的手掌。 老者沉默。 二狗:“就因为几千块钱,您敢动用军队?这是首都,后果和影响考虑欠佳,也许,会毁了您的戎马一生,您的权限够吗,前辈?”说话的语气就跟训儿子一样,“别急,面子我给您,过哥,一千五百块。” 过奇点头。 二狗:“老爷子,您给?我给?” 老者:“付钱,孩子,你怎么在这儿?” 二狗:“行啦,老爷子,幸亏我在这儿,要不,前脚你下命令,后脚卫戍区就得将您拿下,这热闹可就大了。” 老者:“我们走,孩子,保密,也不谢了,你应该做的。”站起就走,动作与年龄极不相符。 二狗:“您走好,保证打死也不说。” 阿生夸奖他:“行啊,隐藏得够深的。” 二狗:“瞎撞。”说得轻描淡写,但,周围的人对他可是有了新的见解,而过奇,更是对他有了兴趣,暗喜带对了人。 过勇访查过奇一点不费劲。建国以来,公安队伍壮大发展,形成了具有中国特色的防范体系。同时,以各个区域为单元,划分重点地区和重点防范对象,对任何一个有过犯罪前科的人员都有详细档案资料,一旦有案件发生,很快迅速排查,从核查活动时间到比对指纹,都能将收集线索收缩到最小范围。 同时,在这个特殊工作中,从多年对敌斗争积累的经验中,逐渐演变发展,建立独特的情报收集渠道,这就是现实存在的“眼线”,这些人本身就从事着违法行为,之所以让他们存在,是因为还没有触及法律,同时,他们的触角与一些道上混的人,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为自保其身,他们甘愿为公安机关提供线索,以求得到暂时的“保护”。即使不主动,由于他们的活动范围广,关系错综交叉,有很多的偶然性接触到违法犯罪之人,公安人员也会根据条件的需要,让他们提供一切需要的东西。 过勇就找了这么一位,打听过奇的情况,眼线说得相当明白:黑歌厅,人家不会提老板是谁,谁的托儿,而让人明示的,主结账的是谁,副结账的是谁,谁结得好,压场子的是谁,这比什么都重要,黑道上听的就是这些人的名号,关注的也是他们的所为。 这位哥们儿,像报流水账似的,将所有的黑歌厅的情况和人员组成,竹筒倒豆子,全部让过勇了解个底掉。 过勇心里有了底,也有了对过奇的了解,更有了对付的办法。 先是对话。 过勇和过奇这亲哥儿俩坐到了一起。 “有长进呀。” “草头百姓。” “老百姓不会干缺德事。” “我也没有逼良为娼。” “你现在挺自在,快成气候了。” “自己救自己,气候不存在。” “这钱挣得有点血腥味。” “混蛋人得混蛋对待。” “你不害怕?” “事情做出来,害怕也没有用。” “你现在可是站在风口浪尖上。” “大家都活得挺好,哪个也没死,我也一样。” “不是吓你,黑白道你已经名声在外。” “甭管他是哪条道上的,要想找我,早就来了,挡都挡不住。” “你怎么变得这样?” “什么样子你瞧着顺眼,还像傻×一样活着,你才看着高兴,兄弟受穷,你才舒服?” “这样下去,你会跟过智一样。” “你错了,正是因为我跟他不一样,才会坐在你的对面。” “那么自信?” “还可以,站在你们执法边沿上,掉不下去,谁也拿我没辙。” “这话大了吧?” “不为难你,赶上你这拨,尽管放手干,不用顾及兄弟之情,法网无情。” “你这钱挣得不踏实。” “一不杀人,二不放火,三不抢银行,四不扰民,五不打劫,到头了,无非就是个敲诈,还能有什么?法制健全了,总不会胡安罪名吧?” “冲这一点,你就够了。”
第115节:北京人就是深不可测 “从小就你们能,到现在还狐假虎威。” “概念错误,法律不是我定的,国家的专政机关,面对的是所有触犯法律的人和事,告诉你,我要不查清楚也不会找你。” “慢,你现在是刑事调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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