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要搞出名堂来,得付出代价,天上不可能掉馅饼,就得靠我们自己,指着谁也不行。” 铁皮子:“过智,外面的人真不跟以前一样,鸡贼得很,全都向钱看齐。” 过智:“不是什么坏事,要正反两方面看,一旦真有事情发生,对方的铁杆便会心不齐,咱们也可以用钱砸他们。” 宝丽:“你还想着这危险的事哪?现在还没有解套呢,真不是省油的灯。” 过智特温柔,拉着她的手:“只是说说而已,能不为您考虑吗?宝姐,放心,撞枪口上的事,你兄弟绝不可能再干。” 宝丽拍拍胸口:“吓我一大跳。” 和和:“大姐,过哥在这里修炼,思想已经到一定的境界,肯定把什么东西呀、人呀,琢磨到家了。” 宝丽:“你们就捧臭脚吧。” 铁皮子:“宝姐,不是哥儿几个跟着您辛苦,而盼着过哥出来的时刻,人活着不就是争口气吗?挣钱的好时候,让耿小草他们给搅黄了,大哥的意外,给了他们最好的机会,咱们必须把失去的夺回来。”
第117节:浴血奋战 彬子:“大姐,不是野心,哥儿几个绝不会再让过哥受苦受难,折,是最不可取的,最要命的,是青春赔不起。” 宝丽:“倒是实在话,都这样考虑事,干什么,我都支持。” 和和:“有意思,咱们后面有个老板娘,给咱们撑着腰呢。” 过智:“能让宝姐这么活蹦乱跳的,全是兄弟们的功劳,我过智友情后补。” 铁皮子:“嘛呀?玩儿什么呢?圈儿里是不是都是假模三道的,玩儿虚的?” 过智:“不,不,不,绝对不是客套,我能想象你们哥儿仨的辛苦,搭工夫,搭心血,连家都顾不上,确实我过智欠的,咱还真不能玩儿虚的,你们所做的,铭刻在心,我得还这份情,否则,我白混。 “再有,还得继续坚持一段儿。耿小草这个女人真是不一般,她搞的把戏,我特别吃惊,还得有邪的事出现,你们多加小心,再尽尽心,坚持到底就是胜利,拜托。 “宝姐,不跟您单独谈了,一是没有几天的时间就会在一起,二是,不想多说,只要兄弟做到家,您会看到的。 “总之,大家都要保重,都要好好活着,为了活的比别人好,我们这些没有背景的人,付出了常人所没有过的代价和牺牲,已经这样,就得加倍捞回失去的东西——青春。经历的磨难,并不是要我们自己去退缩,而是变成一种动力,勇往直前,还我们一个公道,这个公道,必须经过自身的努力,去得到。”他说这番话,严肃、流畅、坚定。 号里,过智叼着烟,脑袋飞快地运转,世界将向自己敞开,而掌握命运的只有自己,尽快地融入于这个社会是最首要的,至于干些正当生意,是否可以生存,还得看实际不实际。 就自己的身份,在外面肯定不得烟,久违的自由,摆在面前,干些什么,做些什么,都是个未知数,不摸边际,那么多只眼睛在看着自己,究竟以什么样子表现,能让他们不失望,都是出去后所面临的最尖锐问题。 毕竟多年远离社会,绝不能轻易从事,还是要多观察,多看看,外面让他们说的那么邪乎,肯定有其道理,人的生活水平提高得很多,从接见送的东西就可以看出。 算了,现在想也没用,出去,只有走着看,现看现抓。 “过智,拿行李。”杂务传话。 “你大过节的,拿哥们儿打镲?”过智问。 “兄弟,总共就传这么一句话,传错了,那我真成了废物点心了。” “拿行李干吗?” “嘿儿,让你进包房,我估计是。” “别操蛋了,估计什么呀?” “同居一人一天,拿自己的背褥,你说,不是同居,让你拿行李干吗?赶紧去吧,外面催呢,哥们儿传不错。” 接过智的是计量狱政中队长:“过智,行李呢?空着手干吗?你睡光板呀?” 过智有些蒙,宝丽也没有讲呀:“真的同居?大春节的,别逗行不行?” 计量哈哈直乐:“你小子,政府干部找你,怎么就是跟你逗,你根本就没结婚,这是照顾你的情绪,破例,别不知足,快去。” 过智转身,回杂务班,招来群起而攻之,拿他当主题。 “过智,今儿得好好灌灌窝头。” “怎么也得五六炮。” “歇吧,根本打不住,要我……” “你怎么着,是铁打的,小心,换上你,三炮足矣,多了就得哥儿几个拿担架抬你。” “真不错,早知道有这景,咱哥们儿也撞个已婚,来个幸福生活。” “得了吧你,操,谁来呀?” “过智,你们姐们儿真正是又有能耐,又够仗义,兄弟你真是好福气,哥们儿要有这么一位,为丫死都行。” 过智觉得挺解气:“哥儿几个,有福之人不用愁,别着急,都有这一天的,只不过,哥们儿先行享受享受生活。”说着过智抱着行李往道走。 所谓的“炮房”,其实就是将队里的宿舍腾出来,床是现成的,只把自己的行李带来就成。 作出这一举动,完全是人文关怀,服刑人刑期漫长,能够与配偶不离婚,已是幸事,每年给予他们团聚,就是为了更好地让他们增进感情,互相激励,以求服刑人得以安定。 过智扛着行李,一进屋,傻了:耿小草堆着迷人的微笑,得意地看着自己,边接过行李边问:“怎么,很意外?” 过智真是做梦也没想到,耿小草用如此的苦心,接近自己,她的所为一切都出乎意料,防不胜防。 “有些遗憾和意外,不是宝丽,失望吧?” “你够能折腾的。” “还不是为了你。”听得出来,耿小草的话既一往情深,又带着很多无奈。 过智当然听得出来话音,便说:“你自我感觉太好,那只是你一厢情愿。” “想做的,就要做。” “你太自以为是。” “我想要得到的,必须得到。” “害人之心不可有,你想过没有,宝丽姐有了事,你也不存在了。” “她真有那么好?那么让你上心?” “宝姐好不好,你应该清楚。” “过四,我不比她差。” “这话应该让我来说,你老这么走极端,害了别人不说,还害了你自己。” “到底是在圈儿里滚过的人,学会说教和训斥,我耿小草再不地道,也绝不会让你往油锅里跳。你瞧瞧你周围的人,尤其是你认可的人,没他们,你能受这牢狱之苦吗?” “此话不差,我命该如此,不用你操心。” “过四,任性不是一件好事,早该顺应,外面有一个非常令人诱惑的世界,你我联手,会打下一片天地。” “打住,你和我不可能在一起。” “不可能的事情,往往就有可能发生。” “好,既然我是靶子,围绕着靶子出现这么多事情,咱们摆一摆,你玩儿了多少花活?” “深挖我的罪行?随便。” “你很不平常,为了打掉凉粉姐,你真是敢下血本,周旋于小克难和老日本之间,甭管最终目的好与坏,绝对是好手段,能把这二位魔头掌握在手,非一般女人所能做到。” “我很厉害吧?”耿小草非常得意。 “你很得意是不是?” “当然,女人生下来就是对付男人的。” “凉粉姐发生意外后,你又将宝丽姐当成了眼中钉、肉中刺,想方设法毁她,先是用女色俘虏二罗根,相当管用、奏效。” “男人离不开女人,除非他是呆子。” “只可惜,让兄弟们及时识破,你又棋错一招。之后,这一帮不知深浅的小崽袭击宝姐他们,要不是哥儿几个浴血奋战,你就得逞。” “好事多磨嘛。”耿小草十分自得。
第118节:谁还没有个错 “最最让我感到你的不同,就是让麻老四和银豆子守候在我的身边,竟然在监狱使出如此厉害的怪招,真是难得。” “吃亏上当就得长记性、长学问、长手段,你也不软,这么快就发现了。不过,最好是让你知道,才不能小看我,卑鄙也好,下流也罢,人跟人表达的方式不一样,也许,老天爷命里注定我耿小草就是做恶人的坯子,上天让你出现在我身边,就不能放过你。” “今天,又玩儿邪门的,你还真敢上门,不怕我报复你,这种方式见面,只有你做得出。” “活着得不到你,死在你手里,也值。”她还昂着头,好像应当应分的,很坚决。 “你知道,围绕你的野心,多少人陷在其中,又有多少人深受其害,是的,一点不否认,你的确有女人的魄力,也的确有人吃这一套,你的人民币也很管用,那哥儿俩为了钱,不惜以身试法,这个计谋,出奇。” “不行,差得很远,没把你搞定,就是败招。” “看样子,你还得斗法?” “直到你彻底投降,除非我消失,否则,战斗到底,没办法,你就是我的。”言语之中,充满了霸气。 “收手吧,没有结果的。”特别坚决的过智。 “咱俩别逗,也别吵包子,这场合,让人笑话。” “哼,还知道深浅,这场合怎么了,还不是你设计的大作。”过智忍不住乐了。 耿小草一看有缓,也跟着发美:“可着你们全监狱,谁也没这魄力。” “行了吧,传出去,德性大了。” “多聊聊吧,忍到天亮,放心,我不会碰你,会有你主动的那一天。” “太自信,得不到多失望呀。” “今儿我就迈出一小步,知足。” “怎么听不到你姐的消息,也见不着她。” “嘿儿,别提,神出鬼没的,过四,你说不干歪门邪道,能有那么多钱?她现在富得流油。” “那当然,普通老百姓能有多大成色?” “你看,咱们生活虽然是疯一些,毕竟还有些规律。但她,经常夜不归宿,你也不知道她成天干什么,要说做买卖吧,总得经常联系,但是,找她的人我没见过,够怪的。” “你们姐儿俩都是怪人。” “去你的,她是她,我是我,别瞎扯。” “耿小草,我可告诉你,冲我过智来的事,你尽管招呼,但有一点,以前的事咱们就此打住,从现在起,因为我,你有半点伤害宝姐的地方,考虑后果,真的,不是儿戏,我什么德性,你也知道。” “好,一言为定,我跟你干。” “我应战。” “喝点酒吧。”耿小草挺神秘。 “又玩儿鬼,怎么带进来的?” “光明正大。” “没搜身?不可能。” “咱姐们儿是大摇大摆请进来的。” “我明白了,又是哪个大头让你控制了。” “哼,你呀,这个大头非同小可,捏着你的脉呢。” “你怎么老玩儿邪的?” “不玩儿邪的,你能出来,那才怪呢。” “趁着还没大伤和气,叫一声姐们儿,也是发小,咱们都没大仇,何必呢,追得我死死的,何必呢,真伤了和气,没意思。” “什么有意思?你乖乖地到我身旁不就齐了?” “有些东西,有些事,根本不可能替代,你知道,宝丽姐付出多少?你知道,我欠她多少?这辈子得还她。”过智挺激动。 耿小草也坐不住,站起来:“过四,为了你,我比她付出的更多,跟那些男人,我是迫不得已,凉粉、宝丽,她们的命比我好,为你要做的事儿,她们全赶上了。我呢?”她脸上挂着泪光,尽情倾吐,“每个人都不一样,打小儿,咱俩就较劲,你们哥儿仨,在我眼里,就你能各,就你聪明,就你能让我心动。” “哎,别酸行不行?哥们儿承受不起。” “你丫叫不叫人说话?” “得,算你狠。”过智也想听听她的真实想法,女人带着情绪,往往说的都是心里话。 “你不比谁狠呀?人呀,这脾气就是天生的,就我来说,根本不服输,我想要的,根本不容别人争,尤其是你,凉粉的出现,我能不急吗?能坐视不理,任你们发展。” “于是,你就成为对立面。” “是的,凭我自己,根本不是凉粉的对手,所以,必须找到与她抗衡的人,虽然献身是违心的,但是,为了你,为了把凉粉打翻,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好在这帮老混蛋上套很快,完全按我的意图行事,只可惜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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