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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处可逃 (全集)

时间:2008-01-05 13:32:22  来源:网络  作者:恭小兵  阅读:38436次


章辰已经不愿意再生活在过去的影子里。谁喜欢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生活在苦不堪言的过去?可以说生活中没有任何人愿意自己生活在沉重的往事里!他总觉得,现在的大街上,许多人脸上的沧桑都是装出来的。谁愿意沉重?愿意沧桑?不管愿不愿意,那都是别人的事,我决不反对。况且我还没老,也没有活得不耐烦的意思。沧桑和沉重等我老了的时候再去体验也不迟。当然,最好得有点钱,倘若像巴尔扎克那样,晚景苍凉,居无定所。债台高垒,混到最后连喝杯咖啡也要琢磨着,要用伟大的文学去购买。那样的话,又有什么意思?可是钱却永远都是个好东西,有没有爱情都无所谓,反正人生到头来什么都要失去。只有钱才可以助生活一臂之力,纵然到了老朽如一块烂木头的时候,也还可以因此显得高贵而自由。

还有,那物质的黄金,如果不把它绑在爱情的翅膀上,也不至于影响到智慧的振臂狂呼吧?现在的电影电视已经越来越真实,美丽的女人归根结底都要嫁给英俊的小k。宝马香车金童玉女。而不再是以往千篇一律的一定要嫁给某个穷光蛋。现在的美女和穷光蛋们谈谈恋爱的倒还有那么一些,但不会还有任何结果。因为穷人就是坏人。穷家伙们永远对社会构成了威胁和破坏,物寒起盗心嘛。过去两军对垒的场面很多,现在也不再是这样。现在的人不再喜欢使用暴力,倒是喜欢端起各自的钱来征战,谁钱多谁就是赢家。钱少的永远打不过钱多的。小娃娃家都明白这些道理。以前的那些喜欢呐喊喜欢战斗的作家们,老的老了,死的死了。死掉的作家是看不到这样的事情了,也没机会弄些铁肩担道义的作品。可那些没死的,却也保持住了一种可怕的沉默,这是一件多么可惜的事。章辰常常为此振腕而叹。

“谁愿意沉重?愿意沧桑?放在以前,我倒是愿意,因为以前我在少管所,而在少管所之前的生活我喜欢。”章辰决定离开上海时,沈蓉胡一礼和曹铃他们请他吃了顿希奇古怪的饭。沈蓉出的主意,说是替小弟弟饯行。“嘿嘿,那时候我还小,还不知道后面的生活,于是怀旧成为我监狱生活长存的主题。”

“但现在,我已经不喜欢怀旧了。轻松又成为我目前最喜欢的一种生活新内容。尽管这个姿态没什么份量,可我喜欢它,那就没办法了。”本来那天的饭局就显得希奇古怪,章辰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进那家饭店的,也不知道胡一礼他们是怎么坐在自己一起的。那天胡一礼坚决认为,章辰是站在一份极不成熟的爱情的肩膀上,被钱雨金风刮下来摔了一跤,才有此牢骚。章辰连连否认,说:“只有在蒲松龄的笔下,美丽的狐仙才会爱上贫穷的书生。更何况我本来就不愿意把自己这段艰难时期的感情,冠之以善良与爱情的大帽子。嘿嘿,等以后有钱了,我再谈恋爱。”

从上海回到故乡的第一天下午,张阳就央求章辰陪他去医院看病。那天看病的人特别多,多得几乎让章辰觉得小城目前可能有某种瘟疫流行的嫌疑。他们站在外面干等了一会儿。张阳性急,气得大声嚷嚷起来,说,让开让开,我看梅毒!前面的人极其紧张地躲闪,并非常友好地让他排到第一位。等他看完病,往回挤的时候,人们似乎又已经忘记了梅毒的可怕。费了很大的力气,两人才从病人堆里挤出来。出来时,张阳感到不解,就问章辰:“**,这些鸟人,他们真的不怕被我传染上?为什么我进去的时候他们怕得要命,可一回头他们又无所谓了?”章辰也摇了摇头,但他觉得这种现象很有意思。就像是某人说过的那句话一样“生活就如同**,与其挣扎抵抗,倒不如去体验快感”。

路上,病人还非常神秘地告诉章辰,说上官的父母并不知道自己患了性病。上官本人也是一点都不知道。他决定病一好,就与上官共结连理。要求到时候章辰务必要给他当伴郎。抽空他还开了这样的一个玩笑,他笑着对章辰说:“我结婚的那天晚上,要是我不行的话你就上,反正上官无所谓我更无所谓,再说你们俩也不是第一次,但必须要有个最后一次。哈哈哈”张阳还说:“最近我和上官在搞精神恋爱。我经常让她脱得一丝不挂的,在我面前走来走去。而我就像个艺术家在欣赏着一件伟大的艺术品一样,欣赏着我们的爱情。你和你的那些女人这样干过没有?”最后,他对秦子跃的失踪,表示深切的同情。

第二天下午,章辰戴着副墨镜在大街上散步。身后忽然有人喊他“章辰,章辰”听见有人叫他时,他还这样奇形怪状地想:章辰?章辰就是我这具臭皮囊吗?一个夸张的年代终于轰然到来。当他回过头,他才看见是杜亮,那家伙显得焉头耷脑很没干劲,惶惶如丧家之犬。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知会我一声?你不在上海闹革命跑回来干什么呢?我听张阳说,你甩了研究生?之后又闪电般地勾引了另外一个年轻富婆?还玩起了宝马?**戴一副黑眼镜干什么嘛,是不是黑侠看多了,想冒充李连杰?”那天的杜亮可能是长时间没有人陪他说话。因此,一看见章辰,就像是看见了一根救命的稻草一样。还亲热地递给对方一根烟。
章辰接在手里也没点燃,左看右看的,继续朝前走。边走边说:“哪里是我甩人家?是人家甩得我!你别听张阳胡扯,另外那个女的,是我姐,我们之间很纯洁的。”杜亮则摇着屁股跟在后面,继续说:“妈的我比你更倒霉!我家那么一大爿酒楼,就被我爸双手拱送给一个小臭货。早知道会是这样,我当初还不如跟着张阳去广州!其实干坏事我比他强。关键是我现在什么都没啦!我还得重新开头,重新奋斗。唉,从零开始的滋味我他妈真的受不了!对了,我现在身边还有点钱,我也准备去广州摸摸路。你有没有胆量跟我一起去?”章辰非常不好意思地朝他摇摇头。广州不就是张阳的下场吗?杜亮去那里,可能就不会是简单易治的花柳了。爱滋在向他招手,刑场在前头。
“再诡秘的牌局也得有摊牌的时候,更何况我还要娶上官。”性并被治好之后,张阳开始这样想。那天晚上,他再次把上官带回自己的房间。下面怎么做呢?就这样向她摊牌?他忽然没了主心骨。上官倒是很从容,她正在脱。可当她看着张阳的那副愁眉苦脸的架势,就把手停了下来。衬衫已经散开,丰满的胸脯露出了一条缝。上官问他:“最近你好象没什么兴趣?软耷耷的不想干?”

张阳说,最近我老想另外一个问题,譬如精神恋爱。你玩过没有?我们像两条水里的鱼一样,互相之间身体不接触,在房间的空气里面游动着作爱怎样?上官笑起来,就问他,是不是章辰回来教了你一些高级的东西?但今晚不管怎样,即使你是鱼,我也要和鱼作爱!接下来的床第之争显得比抽一个烟*股还短。两个年轻的衣果体随便在床上打了个滚就快速分开了。上官一副无比愤怒的样子,冲着他嘟囔着,说:“**张阳!你混蛋!蠢货!没用!有没有只踢两分钟就宣布结束的球赛?”张阳想起了自己和上官第一次在床上打滚时的情景。那时候的上官是他从章辰手里面借来的,不算是他自己所拥有的东西。因此他用尽了全力。以至于上官在结束时还特地夸奖了他两句。

那次是他和上官的第一次肉体纠缠。章辰离开之后,张阳就一直在盘算着,自己和上官之间应该怎样开始?当时上官在看电视,房间里没有开灯。他拿起电视遥控器,“啪”的一下就把电视给关了。上官看了看他,又“啪”的打开。然后张阳再关而上官再开。就那样两人互相坚持着,来回至少周旋了十几个回合。张阳就笑嘻嘻地往她身上赖,边赖边说,这样下去,别人准以为我家里是在闹鬼。上官说,**是你在闹!你这个大头鬼,等会儿章辰回来你不怕他劈了你?

张阳怪笑一气,然后说:“他不会回来了。其实我和他还不是一样?我也算半个帅哥嘛,今晚我也要向你表达表达我对你的爱意!”上官不屑地笑,说,我最讨厌男人说什么爱意不爱意的,别拿爱字吓唬我好不好?说完又打开了电视,并一再顽强地抵抗着张阳那双在她身体上四处游动的手。

那是一场只能胜利不可失败的战争,因为无论如何,他都已经领到了章辰的这份施舍,他无法半途而废。于是牙齿狠狠地一咬,他最后一次关掉电视。双腿朝上官一跪,模仿着电视里的阿q向鲁妈示爱的腔调,苦巴巴地说:“上官,我要和你困觉!”那句话把上官给吓坏了:“你还像不像个男人?这样一点都不好笑”张阳又趁黑把嘴巴里弄出些吐沫涂在自己的脸上,假装已经哭泣。他还把上官的手拉到自己的脸上,让她感受到那些人为制造出来的眼泪。

最后上官没有再打开电视,两人像是原始部落里的人一样,欲望加游戏,野兽加温柔。那个夜晚,张阳就是这样达成了自己的目的。事后,上官的声音变得异常异常的嗲气,还这样夸奖他,说:“你小子比别人有后劲,还真有两下子。”张阳说,今天我超水准发挥,因为你是章辰借给我。嘿嘿其实你比林小如更有女人味!上官听后还这样骂他,说,你跟我在一起就别拿我跟其他女人比!下了床我随便你。说完像又想起来什么似的:“我是章辰借给你的?去他**!别以为我跟你们俩睡了就成了你们的附属品!现在又不是万恶的旧社会,这世道还真的不知道是我在玩你们还是你们在玩我,你们男人真是些卑鄙的可怜虫。”......

“你闭着双眼睛在想什么呢?”上官像条脱了毛的肥绵羊一样趴在他身边问。张阳告诉她说,想的是我第一次和你作爱的事情。我还假装流出了眼泪,假装自己是因为受到了爱情的伤害,假装成阿q逗你开心,总之那些假装的事一点都不好玩。“上官,我们结婚吧?我真的不在乎你的过去。也只有我不在乎你,因为我和你一样,过去也很脏。我们结婚后,我不会管制你,我相信你也不会约束我是不是?我们才是真正的一对绝配,郎才女貌算个**?”张阳郑重其事地向她宣布。

“我的过去脏什么脏?起码比你们这些臭男人要干净得多!”随之她还“扑哧”了一下,说,和你结婚?你省省好不好?一想到我爹**那一生,我对结婚就彻底没兴趣。

“我现在没爹没**!难道这辈子就一直这么东漂西荡下去?我现在只希望有个女人,在黑夜里可以陪着我入梦,就像你现在这样。你只要睡在我床上就行。”

“那还不是间接嫁给了你?”

张阳一把搬过她的身体,让她可以感受到自己表情已经愤怒的光泽。说,我活累了,真的累了。连哭的力气都没了。要不我会像你儿子那样对你号啕大哭。我求求你,姑奶奶!大牢我已经坐过,毒我吸过,良民我当过,女人我都玩腻了,连诗我都写过。你说说我还能折腾些啥?钱我有!也足够你糟蹋的了,别人现在还在奔小康,我却可以保证你提前进入现代化。人生都这样了你还想怎样?

可他没想到上官一边听他说话,一边却开始打起了呼噜。张阳想,要吓唬吓唬她才对。他还因此想起自己去广州以前,收地皮费和保护费的那些生活情节。一些小奸商,没有被他恐吓之前一律拿他不当一回事,可等他一发威他们就一个个地软了下去。于是张阳光着*股,从房间里翻出来一个扳手,可觉得那玩意没什么震撼的力度,就又换成了一把明晃晃的水果刀。举在手里,刀尖尖对着上官的脸,然后就把她摇醒。上官被他摇醒后,看见他那个架势,就揉了揉眼,问:“张阳你举着把刀干什么?在梦游是吗?”

张阳朝她瞪了瞪眼,黑下脸说,梦游个*!你不跟我结婚我就杀了你!上官把他举刀的手朝旁边拨了拨,不屑地骂道:“看你像什么鬼样子?你还不如到大街上去抢个媳妇回来!别烦我,老娘困死了。”说完一翻身,继续打呼噜。最后张阳觉得没劲,索性在自己*股上狠狠地扎了一刀,随即便猪嚎起来。上官一回头,也被吓坏了。两人一起嚎叫着,一个喊疼,一个急得没办法,只好用自己的内裤堵住对方*股上的伤口。张阳大叫,说,那还不如不堵!你还不快去叫章辰,老子会失血过多而死的!

深夜,当章辰火急火燎赶到现场时,张阳已经套上了衣服。但裤子依旧套不上去,可上官连刀也不敢拔,只是围在他*股四周焦躁地转个不停。章辰一进去,劈头就骂:“**,你们俩深更半夜的折腾什么?天,怎么还有个血糊糊的大洞?怎么出来了这么久,张阳你还玩少管所里的那些自伤自残的把戏?你想吓唬谁?”

然后,他开着张阳那辆刚买不久的二手吉普,在送张阳去医院包扎的路上,笑着对张阳说:“像你这样的猪料,你应该找个女野人结婚,那样的话还算是献身科学探险。”坐在后面的上官忍不住窃笑起来。章辰忍不住又骂上官:“我们家猪料不但不介意你的历史污点,还在自己皮肤最白的地方放血向你求婚,以示爱情的纯洁。也不知道你是哪辈子修来的福分!居然还拿翘不干?”上官头一仰,还不屑地发了个后鼻音。后面的张阳因为*股上的伤口,所以显得既不像是坐着,也不像是站着,总之是一种极其怪异的姿势,趴在上官的怀里。通过观后镜,章辰还看见他们两人好象忍不住似的,又在后面互相摸摸索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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