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奇:“不玩儿虚的,我这人面对现实。” 秋凡:“但是现实是很残酷的,一旦你不融入,适应,就会被淘汰。” 过奇:“我明白事理,就现在而言,咱俩不是一个级别,但您完全拥有自己的满足感,而我实在面对自己的不足处、面对差别、面对差距,相当坦然,您的付出成正比回报,我也如此,社会很公平。” 秋凡华贵的气质,过奇俊美的朴实,吸引了马克西姆餐厅众人的眼光。过奇彬彬有礼谦让秋凡入座,秋凡无微不至地照料过奇用餐,配合得恰如其分,气氛相当热烈,真是一双奇异美妙的组合。 秋凡很是得意,凭着女人的敏感,自己能感觉到周围羡慕的目光,她脸上泛着多年不曾有的红晕,端着红酒:“过弟,庆贺今天的聚会。” 过奇也微带醉意:“秋姐,多谢你带我赴了一个很有意思很有档次的晚宴。”也将酒杯碰了过去。 秋凡碰完干掉:“哎,什么档次?只要是人开的,人就应该进去享受,不说丧气话,只要你争气,什么都会有的,千万别做寄生虫,那样谁也看不起你。就今天而论,你敢跟我出来,就是小男子汉,我相信,不远的将来,你会超过我,绝对有这一天。” 过奇:“只要你不高高在上,咱们就有朋友做。不过,现在是能者多劳,将来,我会补给你的。” 秋凡越听越有趣:“全是孩子话,要你补,不说假话,有你加入,多年的拼搏带来的伤害、苦痛、劳累,包括要命的寂寞,一扫而光,浑身轻轻松松的,我特知足。” 过奇:“能让您这样的人说出这么难的话,难得,真是拿我不当外人,我也说说掏心的话,我什么来路,您这个管理层查我一门灵。小兄弟惭愧呀,四胞胎,一个是正在上,一个是受伤害在中下,下面是一个邪,而夹在正中间的就是我过奇,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好也好不了,坏也坏不了,受伤害的我还帮不上忙,我算老几?” 秋凡有不同见解:“这个还真别强努,人的能力有限,努不好,会努吐血的,你还年轻,机会有的是,尤其是在中国,畸形的发展,会使人一步登天,同样也会让人下地狱,谁天生下来就是现成的皇亲国舅,就是现成的亿万富翁?赤膊上阵,才是真豪杰,像你们年轻人,先得树立信心,才会后有大志,连想都不敢想,成什么大气。” 过奇:“您这话对着呢,我现在缺的正是这股劲、这股气,老是杞人忧天,什么都不是白给的,奋斗得有奋斗的目标,折腾得有折腾的结果,自己得把自己的脸撕下来。” 秋凡继续引导他:“光有思想还不够,还得有狼心,根本就不存在善心,如同上战场一样,不是你死,就是我死,得有这种灭人的毒辣心,你才能干大事,才能做成大事。 “看见我没有?这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在你们眼里,风光无限,其实,每天的危机都存在。在外国老板眼里,不分亲情、友情,你能胜任一天就干一天;不胜任,对不起,降职,辞退,没二话。 “每天看着我威严一片,其实很累,很辛苦,职责不允许我犯任何错误,哪怕是失误也不行,所有的神经时刻紧绷着,不能有任何松动,顶多再干五年,我就需要彻底休息。小过弟,我真的很苍老。”过奇:“瞧,还教育我呢,自己都没有自信心了?”他故意晃晃手指,“这是几?” 秋凡弄得不好意思:“讨厌,那是三,没你的时候我就识数了。” 过奇一本正经地说:“那就对了,不识数的,那是老母猪。” 秋凡带着别样的绯红,站起来,小摸一道俊男的俏脸:“好呀,小东西,指桑骂槐,拐着弯地骂人,你坏。”那架势,真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跟她年龄极不相符。 过奇开心地大笑:“哈、哈哈,现在才琢磨过来,哈,哈,哈。”笑过之后,心里特别复杂地对她说:“对不起,秋姐,不是有意地气你,很多年没有这样开心过,很多年没有人和我这样说话,真对不起,道歉。”说完,真像个大男孩做错事一样低下头。
第54节:动着他的渴望 秋凡一看此景,心里一热,眼泪马上流下来,她一手捂着自己的嘴,一手爱抚着他的宽大肩膀。 一种爱怜,却使过奇一股动情升腾起来,长到这么大,除了母亲从未有一位女性触摸过他,他感到那只柔软的手一刻都没在闲着,摸摸捏捏始终不停,动作之时,女性肌体的香气也随之弥漫在他的鼻息之中,诱动着他的渴望。 想到这儿,过奇猛然想到场合:“秋姐,打住,打住,看看你的鳄鱼泪,多难为人呀,照别人看来,还以为我欺负你,多亏心呀。” 秋凡一听,马上破涕而笑:“小东西,够坏,倒打一耙,真有你的,算我自作多情。”说着故意撇嘴。 不知是真心想安慰,还是真心再想侵入,过奇安然站起身,走到她跟前,大大方方拥抱了秋凡:“秋姐,大人不记小人过,权当认错。”拥抱得不松不紧,正是位置。 这一举动,秋凡始料不及,既欢心又心跳,不知所措,但是,多年的情感方面的贫乏,使她释然升华,心安理得地接受着。 过奇也感受到她的加剧颤栗,那之中,非常地投入;那之中,含有一个复杂多情女人的绵绵心意;那之中,含有强烈的宣泄。只可惜,他懂得少之甚少,只是一种朦胧的触感,不想失去,又不知如何发展。 引导男人的,永远是女人。 秋凡到底是经历几多,十分清楚必须自己主动出击,才能赢取主动,而麻痹人的神经最佳方法,就是酒精,她控制着局面,看到过奇说话开始重复,马上撤回。 “秋姐,秋姐,酒好,你人也好,酒好,你人也好。” “我没你好。”她加快行驶。 “秋姐,秋姐,热,太热,送我到凉快的地方,凉快的地方。” “我们家凉快。”她试试反应。 “只要凉快,你们家怎么啦?你们家怎么啦?只要凉快就行。” 秋凡目的达到。 过奇像个乖小狗,不用搀扶,老老实实跟着她进家门。几十平米的大客厅,装饰富丽堂皇,脚踏在厚厚的纯羊毛地毯上,感到地毯轻轻拂着脚面,舒服得很。过奇仰卧在真皮沙发上,一点都不想动。 秋凡打开高保真的极品音响,放着萨克斯管奏的美妙音乐,转身洗浴更衣,过奇沉浸在遐想之中,如同梦境一般,不容他多想,只是被推着发展进行。 过了不长时间,香气扑鼻,过奇睁眼一看,舌尖伸得老长:秋凡穿着柔软的丝绸睡衣,就这么近的距离,从敞开的睡衣领口,可以清晰地看到她没戴乳罩,两只肥硕圆润的乳房在上下颤动,睡衣是半透明的。披头散发的她,浑身香气喷人,性感妖冶,始终围绕着他。 秋凡得意地说:“小东西,不是没见过女人吗,把舌头吐回去,让你尝尝真正的女人味,敢吗?” 不知道有没有过计算,酒精含量达到多少,人就可以乱性,过奇是人不是仙,他也不例外,脱不了俗。 他半天迸出一句话让秋凡哭笑不得:“不敢是茄子!”说完上前就扑上去,由于不得要领,近乎疯狂,但秋凡还是欣喜若狂,任他扑腾。 秋凡半裸着睡衣,不是脱的,而是撕扯的,她气喘吁吁:“小冤家,洗个澡,我给你洗,好吗?”声音极其温柔。 过奇顺从着任她褪下自己的衣物,又温顺地坐进浴盆,听任她的揉搓,最后她人也滑溜着进到盆中…… 待一切风暴平息过后,秋凡才明白,这个小男人将自己的童贞献给了她,这是她做梦也想不到的事情。 因为她很快就弄清楚他从没干过这种事,他不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该干什么,她不得不在动情中帮助他,无形当中又多了一种亢奋。 她的下意识一下子从荒唐、刺激、宣泄当中回撤,当成了一种感动,当成一种如痴如醉的新婚,拼命地引导他进入饥渴之中,满足着他的任意要求。她要与他共同进入仙境之中,作为里程碑,终生难忘,自己有责任让他成为这方面的行家里手,让他成为女人的克星。 秋凡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她成就了过奇的武器。 把过智闲得,简直要上房揭瓦,无所事事,烦得要命,表面上看,是度日如年,其实,真正的着急,是在等每年一次的减刑大会,中法宣读减刑名单,签字画押,拿减刑帖子。 早有消息递过来,从上面直接打过一个减刑名额,是专门调给自己的,只是不知幅度多少,这消息挺绝密,甚至连中队干部都不知道。 过智很相信宝丽她们的能力,但是拿不到手一天,就不是自己的。 甭管一个月也好,半年也罢,只要能减,就是能耐,自己又往外迈了一步,更何况自己头一年刚到,根本没戏,这么一显山显水,肯定轰动,对自己相当有利,别人干什么事都得琢磨一下,拿自己当个顾忌,相对来讲,更得掂量掂量。 随着时间的流逝,日子临近,过智反倒心神不定,七上八下。 鬼子就是老鬼:“兄弟,沉不住气了,那可不行,是你的跑不了,不是你的要也不行。” 过智不服:“你说什么呢?” 鬼子:“说你心里想的那张纸。” 过智:“你怎么知道?” 鬼子:“太容易了,你说,这圈儿里你缺什么?又受不着罪,整天像遛狗似的一趟又一趟,别嫌不好听,接见你正常接见,家里又没有什么事,现在,又不需要你脱逃,这整个圈儿,谁有你的日子好过?啊? “告诉你,除了减刑任嘛盼没有,托到了,工夫用到了,就缺那张盖着大章的帖子,怎么,猜得不错吧?心情可以理解,但不要表露太多,容易让人识破。这帮孙子,别的本事没有,毁人一绝,千万小心,赶上事儿,千万别急,小不忍则乱大谋。一个月以后见,帖子到手,再跟他们干也不迟。当然,这是我贼心多,但不可不防,以前真有其事,切记。” 鬼子的话提醒的真及时,晚说一点,就出乱子。 中队所有的人员都有更衣柜,过智是打扫车间卫生的,家伙不多,就在自己的更衣柜旁边做了一个工具柜,放杂物,平时也不锁,根本没当回事。 清监是监狱的重要狱政手段,而恰恰就在过智的工具柜里发现两把打磨的刮刀,当即提审他。 过智抬头一看,人物真不少,不但中队领导齐齐的,监狱狱政科、管教科也都派员参加。 狱政中队长计量板着脸:“过智,真是干过了,以你现在的条件,全中队的队员有几个敢跟你比,舒服日子太多,想干点歪的稀的?” 过智:“事情出来了,而且是抓现行,想解释也没有用,不过,只想说一句话,在座的各位都是老狱政了,经验丰富,经多见广,能把我的动机讲出来,我过智认这个账。
第55节:一场艳遇之后 “正如计中讲的,好日子不过,去作死,恐怕任何一个神经正常的人都不会做的蠢事,同时,也可以说,要是我干的,那,我就是一个神经病。” 楚指导员:“过智,平时的工具柜锁不锁?请你如实回答。” 过智反问:“一个臭扫卫生的,除了扫帚、拖把,就是簸箕,没有一丁点防着谁的,谁用这玩艺儿?各位领导设想一下,有上锁的必要吗?” 管教科长冷不丁冒出一句:“最不起眼的,往往就是最安全的。” 过智马上接上:“既然东西在我这儿起获的,无外乎两个结局,一是栽赃陷害,二是我过智不自量力,请领导们定夺。不过,可以透露一个消息,上面直接划拨一个减刑名额到监狱,那个人,就是我过智。” 此话一出,中队的楚指导员、丁中队长、计中队长全都愣愣地看着过智,没有一个人说话。 狱政科长发话:“今天的谈话到此结束,过智你仍然回去继续你的工作,不管怎样决定结果,希望你端正态度,相信政府、相信干部,回去吧。” 加班的时候,鬼子和胡子双双出动,摆了一桌给过智压惊。 酒过三巡,鬼子:“兄弟,这点事翻不起大浪来,别看这些队长天天在小楼上猫着,干吗呢?天天在琢磨咱们呢,谁是什么德性,谁是什么变的,人家门清。” “就你这件事,就是傻子也能看出门道,你过智要是干这种赃攒儿,对不起,甭管有托儿没托儿,保证打你到大班混去。 “今儿给你压惊,我看事儿也就黑不提白不提了,队长也不是眼睛花,这两把家伙也没造成后果,死无查证,可大可小,也就打住。” 胡子也劝:“关键是你兄弟在那儿话说得有劲,也抡得好,没有中队,你过智照样减刑,这帮队长,全都苦哈哈的,挣工资袋的,谁不明白怎么回事,他们得在你的托儿手底下混呀,让你穿小鞋,也得算算自己有多少斤。” 过智不得不佩服:“那天提我,你们都知道内容?” 鬼子咧着嘴:“小家伙,你也太拿我们老家伙不当回事了,吃的咸盐都比你吃的饭多,不是犯口,你的事一出,现在管得多严呀,敢像现在这么摆谱的,全中队就一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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