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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性 (全集)

时间:2006-05-31 19:35:26  来源:网络  作者:小军  阅读:49084次

老太太说:“嗯,这个小子鬼抹眼道儿的,贼,有心计,你们都不是他的个,就这么云山雾罩的一抡,死人也能说活了。”她这么一形容易军,把在座的全逗乐了。
“透着过年,这么喜兴,来早了不如来巧了,哥们儿有口福,这叫有福之人不用愁。大妈,给您拜年。”易军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边说边给老太太拱拱手,并递上一个红包,“这是我孝敬您的。”
费青青一把抢过来:“妈,给就拿着,甭跟他客气,跑到哪儿野去了?”
易军嬉皮笑脸:“嫂子,兄弟拜年。哟,都在这儿呢?哥们儿一算计,果然没跑,各位,拜年。拜年,兆龙,手艺不潮呀。什么馅的,这正宗的北京饺子,可把哥们儿馋死了,得多吃点。都哥、哈德门,还好吧?哪天发婚呀?兄弟包了。”
芮蕊白了两眼:“回来就满嘴喷粪,真邪性,就没一个能给你收拾掉的人。”
计纯文也说:“就是,就得找个滚刀肉,治你,让你小子耍大刀。”
易军一乐:“好,太好了,巴不得出来这么个主,不过,挺让你们失望,这样的人还没从她妈的大肚子里爬出来呢。哥儿几个,今晚上花炮管够,可着劲儿地放。”
老太太赶紧阻止:“我的活祖宗,千万不能在家门口放,当心警察抓你们。”
易军说:“抓我?我还不知道抓谁呢?本身就苦×根,再把老百姓这惟一的乐和剥夺了,还让不让人活?”
都都也气不忿:“对,就放,有什么了不起的,玩命地放,把这一年的晦气好好崩一崩。”
芮蕊管他:“跟着起什么哄呀?过个踏实好不好?”
“一边呆着去,用得着你管。”都都数落她。芮蕊倒成了受气包,跑一边看春节晚会去了。
团圆饭刚开撮,费青青摆了一副碗筷放在兆龙旁边。兆龙感激地拍了一下青青的肩膀对大家说:“妈,哥们儿姐们儿,对不起,今儿过节也是英子的生日,大家多担待点。”顺手又摆了两个酒杯,“这是黑大哥的,那是英姐的,大家举杯吧。黑头、英姐,我们都挺好的,没有忘记你们俩,咱们一起过节,我替你们。”说着将两杯酒一饮而尽。
黑头的母亲擦着眼泪,其他人都不说话,只是机械地将杯中酒喝掉。费青青一个人躲到窗边,默默地流泪。

兆龙站起身,扳过她的肩头,掏出手帕替她轻轻擦拭,费青青意识到自己失态,赶紧说:“我没事,过去吧。”
易军心里明白,赶紧打圆场:“得,心意到了就行了,逝去的人没有遗憾,活着的人更要热爱生活。一年干得不容易,都挺辛苦,聚在一起高兴高兴,举杯,大家又长一岁。大妈活得结结实实。明年,不,错了,已经翻篇。今年哥儿几个再煽一道,干杯。”场上有所缓

和。
兆龙挺忙,给老太太夹夹菜,又给费青青夹点鱼,始终不开口,听易军白话:“各位,都老大不小的,我看都说得过去,开春,你们两对也一起结了算了,老这么慎着也不是回事。操办零碎的活儿,哥们儿包了,不知各对搭档意下如何?向兆龙学习,向兆龙致敬,青青嫂子,肚子这么大,该不是双棒儿吧?”
此话一出,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有思想准备,兆龙除外,其他人心里都转了几个弯,或多或少有点心动。
兆龙开口:“总算说到正经事,都哥、老哈办吧,耗不起了,等有了孩子,多少有个寄托收收心。这一承担责任立马有个转变,这事我举双手赞成。”
四环外,别人正兴高采烈地放着花炮,兆龙和易军正在谈话,兆龙直接说:“易军,收山吧,该结束了。”
“跟我说呢?”
兆龙挡住他伸过手:“别打镲,严肃点行吗?”
看着他紧绷的脸,易军知道这尖锐的话题终于不可回避,提前面对了:“你就这样甘心?好了伤疤忘了痛,以前的就这样白不提黑不提就此罢手?”
“你还想让多少人去死?”
“不明白你的话,说得邪乎,你别吓我。”
“我是怕死的人吗?”
“以前不是,现在难说。”
“我们是兄弟,过命的朋友,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走向灭亡,这才不甘心呢。”
“真不错,还念我们的交情。假如,我跟你说,这一切已经无可挽回,你又能怎么样?哥们儿现在已经帮不上了。”易军说这话很沉重。
“只要就此打住,拼着我这条命,只要能救你,我在所不惜。”
“兆龙,有你这句话,哥们儿死也瞑目。心须跟你说,根本没有任何希望,你也左右不了,这条不归之路,不是别人逼的,我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你的这句话,我听的是第三遍,不值钱知道吗?当初,我们在圈里拼命抗争,为的是什么?活着回来;现在折腾,为的是什么?过好日子,让别人瞧得起我们,挺腰板做人。而你呢?一个欧阳可心,让你这样丧心病狂,得不到她是你没本事,你活该。”
“我是活该,我自作自受。”
“你以为你是谁?一手遮天,你做得到吗?你配吗?自知者不怨人,知命者不怨天,堂堂正正的男子汉能屈能伸,能折能弯,你口口声声能上天堂,能下地狱,说这句话一点底气都没有,我替你感到丢人。你再看看现在的人,别人都在做什么,奔前走,而你,往后走,越走越远,你舍命可以,别拉垫背的,别伤害无辜的老百姓,你没有权利剥夺别人的生命,你想斗狠,斗黑,就你那点能耐,差得远了。” “你都知道多少?”
“要想人不知,除非你别做,耍着聪明总觉得天衣无缝,疏而不漏,真要玩得好,也行。差着行市呢。这么长时间,我一直不言语,不是犯着傻,而是给你时间,让你自己回头,易军,我珍惜咱们的友谊,珍惜过去,你千不该,万不该,自行其是。”
“对不起,哥们儿伤了你的心,但是……”
兆龙马上接过话:“但是得理解你,对吗?今儿要戳就戳你的伤疤,笑什么笑?还有脸笑,欧阳可心已经付出自己的代价,你是昏了头,狗屁不值的自尊,都是人家的不对,那么你呢?当初你优秀,你关爱,你负责任,这场悲剧能发生吗?这么多年,她以泪洗面,将苦难全部背在自己身上,自责自己,欧阳可心离开你,不为别的。”
“你说为什么?”易军急切地问。
“为的是感情账,她无以补偿,无以偿还,无以面对你,多么有血性的女孩子!兄弟,难道你还要错下去吗?”
易军仰天长叹。
“谁瞧你的笑话,那是混账王八蛋。看你现在这个德性,死到临头,还自以为是,我心痛!”兆龙说到这里,拼命敲打着自己胸口,易军赶紧上前拦住他。
激动过后有所缓解的兆龙说:“兄弟,要想死还不容易,随时可以了断自己,但你对得起父母,对得起姥姥吗?”
姥姥二字一出,易军的精神支柱全部崩溃,失神地望着天空,突然,发出悲惨的狂笑:“哈、哈、哈、哈、哈……”
兆龙伸手拦住闻讯赶来的哥们儿姐们儿:“你们躲远些,让他疯吧。”又对紧紧抱住自己胳膊的费青青说:“去,那边去,不要紧,我没事。”
费青青带着恐惧,一步三回头地走到一边。
兆龙对易军发布信息:“欧阳可心,为了支付吸食毒品的费用,被香港商人林修包了起来。林修,现年八十三岁,房地产开发商,每星期周末来深圳,周一返回。另外,欧阳可心因吸食高纯度海洛因,毒性强烈,生理功能早已发生紊乱,并且逐日加大剂量,身体……这个,你比我更懂,更明白,她的居住地为……”

在方局长安排的“点”的房间,兆龙正在阅读机密文件:“由于贩卖毒品,可以获取高额的利润,贩卖者无视国家法律,不顾毒品给人们的身心健康带来极大损害,不惜以身试法,铤而走险。浸染着罪恶的金钱,牵引着自己的主人,走向罪恶。在档中央的直接领导下,对云南、广东、广西、四川、宁夏、陕西等地的重灾区,以及其他省、市、自治区,坚决彻底地与毒品犯罪进行坚决的斗争,1997年,破获毒品违法犯罪案件十八万起,抓获毒品违法犯罪人员二十四点四万人,缴获海洛因、冰毒、大麻等各类毒品近八吨,以及各类可制毒化
学品三百八十多吨。为了加大打击毒品犯罪的力度,第八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五次会议修订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中,增加打击毒品犯罪的内容,最大限度减少毒品对中国人民的危害,打击毒品犯罪,势在必行。江某某明确指出:现在不把贝反毒、吸毒问题解决掉,从某种意义上说,是涉及到中华民族兴衰的问题,这不是危言耸听,必须要提到这样的高度来认识。”
方局长对兆龙讲:“国际走私团伙将与内地黑社会集团进行一宗特大毒品交易,交易地点,云南省砚山县。这批交易非常大,一般毒枭根本吃不下,这回是东西南北中,毒枭大聚会,共同吃掉这块‘大蛋糕’。经过对易军近两个月的秘密监控,并通过各个渠道和情报的反馈,完全可以确定,他将参与这次贝反毒活动。今天叫你来,就是需要你配合我们行动。根据上级领导的统一部署,各地公安机关各自负责本地区毒贩的侦破行动,掌握其贝反毒组大人员,在交易现场,一网打尽。这是一个组织严密,错综复杂的系统工程,只许成功,不许失败,一丝一毫的疏忽将影响全局的侦破。事关重大,必须严肃对待。”
兆龙也意识到事情的严肃性:“可以争取他吗?给他一个机会。”
“你最了解他,恐怕他做不到,不能因为他一个人而破坏整个行动,我们研究过,决定不冒这个风险。”
“假如可以……”
“请你将假如收回,我们公安干警和你的生命同样重要,牺牲还是其次的,这场斗争的胜利,将挽救无数的生命,请你接受考验,当然你也可选择放弃。”
“您叫我来就已经说明一切,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还记得郝忠队长吗?”
“老爷子?怎么可能忘呢,一位正直忠诚称职的供产档员,我服他。”
“对你的信心还就是在那次你的表现中树立的,定格的。”
“您言重了,这件事摊到任何人头上,都不会袖手旁观的,不管我个人落个什么下场,都值。于私,拉易军一把;于公,是想给世人证明一下我们这帮人不是一钱不值的人,谢谢您给我这么一次机会。”
“也谢谢你,我没看错你,殷兆龙同志。我们一位经验丰富的同志将随你前往,已经伪造了他的身份,是你新拜的把子,不用教,你知道怎么跟易军说,祝你成功。”他与兆龙紧紧地握手,“保重,等你们的好消息。”
深圳,罗湖区。
易军身配胸卡,一身工装,出现在一幢别墅前,按动对讲器:“先生,您好,物业公司检查线路。”
门打开,注重健身、保养极佳的林修看上去满面红光,与他的实际年龄极不相符:“请进。”
易军走进,顺手带上房门,出手极快,迅速将林修打翻在地,将枪顶到林修的脑门:“回答我的问题,是林修吗?”
“正是,你需要多少钱,做个交易,请不要威胁我的生命,有话好说。”
易军反手用枪柄砸在林修的额头上,顿时殷红的血流了出来。“老家伙,有几个臭钱就他妈的盛气凌人是不是?老牛啃起了嫩草。”猛然照着他的致命部位狠狠击去,林修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饶命,好汉饶命。”
“放你妈的嘟噜屁,留你活着已经没有意义,你的死期已到,送你上路。”易军从腰间抽出匕首,照林修的咽喉直刺下去,肉体缓缓倒下,四肢停止了挣扎。“呸,一堆臭狗屎,老混蛋。”
突然,音乐响起:“命运如此安排/总叫人无奈/这些年过得不好不坏/只是好像少了一个人存在/而我渐渐地明白/你仍然是我不变的关怀/有多少爱可以重来/有多少人值得等待/当爱情已经桑田沧海/是否还有勇气去爱……”
二楼,显出欧阳可心的身影,出奇地消瘦,但风采依旧:“我知道,你会来的。”
易军喃喃地说:“这个结局很好,你满意吗?”
“迟早都有这一天的,只是早晚的问题,可惜,我们都没有珍惜这一切,因果报应,你走吧。”
“我们谈谈。”易军试探着。
“你认为还有这个必要吗?”
“如果,可能……”易军也有没有词汇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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